“什么啊,”笑容仍驻停在嘴角,我的鼻尖却止不住酸了,眼睛眨了好几下,抬上去看了几秒的天,重新回落到宋西川脸上,“你真的都不写你自己吗?”
“我对自己没什么好求的,”宋西川说,“我挺顺当。
”
我分辨不出他是真心实意还是说说而已,“你为什么不写宋西川和何知长长久久?这种绑红绸带的活动很多人写的都是爱情缘,就像桥上挂锁的那种活动。
”
“我也想写的,”他顿了顿,“但我只写了最重要的,怕多写了不灵。
”
宋西川的话有如酸涩的拉锯,在我心上来回扯,来回割,内心的情绪达到顶峰,终于挡不住,全全流泻出来。
“可它本来就不灵啊,”我终于忍不住辩驳,带上颤抖,“你从来不信这些,抱了期望在这上面,如果无法实现,你到底会不会难过?”
“会,”宋西川认真的神情仿佛能穿透薄薄的泪液,看向我,“之前不信,穿越后信了,如果老天愿意给我这个机会,那你的幸福快乐,平安健康,都由我来实现。
”
第46章九百九十九
他说,我的幸福快乐,我的平安健康,都由他来实现。
这话不对,我的身体是我的,外在因素是难以避免的,但我的幸福快乐,确实可以尝试寄托于他。
*
穿越,再怎么说,还是一件让我感到离谱万分的事情。
但宋西川的语气不像在开玩笑,当晚我躺在他身边,听他细数当时未来何知住院的细节。
做梦是不可能记住这么多过于真实的细节。
我突然想到时隔六年在Kissing酒吧再见那会儿,宋西川脱口而出就是“这几年,我也哭过很多次”,当时我还觉得纳闷,哭什么哭呢,我又是什么时候哭了。
根据上次荒唐的梦境猜测,他说的多半是未来的何知,何知应该是在住院期间掉过几次眼泪,所以才有的“也”。
那宋西川呢?
我鲜少见过几次他掉眼泪的模样,但泣不成声的模样着实没见过。
“欸,西川,”我用胳膊肘顶了顶他,“你之前为什么说你哭过很多回啊?”
宋西川偏头看我,紧接着侧身,压上我耳侧,湿热的气息融化在我耳边。
“你当时知道自己快要死了,经常抹眼泪。
”
“而我偷看到几回,心里难受得很。
”
大男人掉眼泪不是什么光彩事。
我没有笑他,只发誓说,我以后肯定不会哭了。
*
第二天晨,在回家的动车上,母亲罕有地给我打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