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子很快,像是目的明确似的想要去到某个地方。
蓦地被别人挤了两下,那人和我说不好意思,我回了句没事,短短几秒的间隙,宋西川就消失在视野中。
人呢?
我惯性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就止住不动了。
……
脚像被灌铅,被钉扎在水泥地,抬不动迈不开,耳边嘈杂的人声在那瞬间变得更加嘈杂,一哄而入,没给任何反应时间,就细细密密挤满大脑,无法思考。
我想咬住舌头让自己清醒,却也发现用不上力,一切都像悬浮在云端般柔软无力,偏偏下半身无法动弹。
心脏酸涩,我猛地咳嗽两下,才唤回点气力。
我重复喊着几个字,字像被拆分开融入周围,灌不回我耳中。
我凭空生出一阵恐惧,是再也抓不住人的恐惧。
抬手尚无法做到,声音也代替不了我去到宋西川身边。
过了不知道多久,肩膀传来的疼痛和脸颊上的温热将我从云端拔回地面,我眼前出现了宋西川,也听到之前自己喊的话。
“西川。
”
宋西川好像骂了句脏话,又说:“何知,你哭什么?”
“……”
他抬手抹掉我的眼泪,“刚刚走得快了点,人太多,回头就差点找不到你。
我的错,别掉眼泪了。
”
言语的能力是会瞬间失去的。
我把头扭开,不去看宋西川,泪腺就不会自作主张。
这会儿却变成嘴巴不受控制了。
“西川……”
宋西川一愣,“怎么?”
“没什么,”我吸了吸鼻子,才发现自己真的哭了,声音还噎着有点哑,“叫顺口了。
”
“你真是……”他睁了睁眼,也变得不太会说话。
我瞪着他,“我怎么了?”
宋西川没吱声,握住我的手,跟我说“过来”,将我往路边带。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张纸巾,递给我,“擦擦眼泪。
”
接过纸,我忍不住说:“你怎么随身带纸啊,真娘。
”
宋西川瞥了我一眼,嗤笑道:“谁让我旁边有个时不时就掉眼泪的?”
“我没有,”我顿住,盯着旁侧的人群发呆,嘴在机械式开合,“我也不知道。
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