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西川的脑袋又朝我颈侧拱了拱,惹得我痒痒。
宋西川此刻的乖顺,不免让我回想起曾经的他不苟言笑,吝啬脸红,不善言辞,不喜谈心。
怎么会,如此不尽相同呢。
其实我能够感受到,宋西川和早些年比变了不少,他在我面前有刻意去软化他的语气。
但习惯终究是习惯,特别是工作上作为上位者更让他的语气充满领导风味,这一点就算他有去注意,却时常会像地鼠一般显露无疑。
宋西川毫无理智的乖顺也许只是昙花一现,但这短暂的片刻便能让我防线崩溃,想摸他的发丝,想亲吻他额头。
但理智就像一记棒槌,敲醒沉浸在其中的我。
我与他不同。
我是赤裸地展现在他面前,他清楚我的一瞥一笑,皱眉瞪视,甚至是指尖的动作,都能知悉我的心思。
可宋西川对我不够坦诚,我猜不出他的想法。
“宋西川,”我喃喃自语,“你什么时候能更坦诚一点,我就再也不会生气了。
”
宋西川僵了僵,“我现在还不够吗?”
“我怎么知道,你有你评判的标准,你怎么舒服怎么来,”我嘴角一抽,“但我想问,有没有人说过你力气很大?”
我动了动身子,宋西川这才后知后觉,松开手。
我拐了拐半麻的胳膊,边往屋里走,边听着宋西川略带哀怨和委屈的声音。
“除了你,我又没抱过其他人。
”
我心不在焉道:“嗯,说得好。
”
刚走到餐桌前,宋西川突然又说:“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
“好闻?”我疑惑地看着手上的花束,将它搁置到架子上,“你是闻道满天星的味道了吧。
”
“你身上的味道。
”
“我身上哪有什么味道。
”
我揪着领子低头一闻,没闻出什么味道,倒是阵阵肉香飘进鼻腔。
我登时觉得浑身舒爽,食欲大增,迫不及待地抬眼,便见宋西川从保温箱中取出食物,堂而皇之摆在餐桌上。
白炽灯下,佳肴色香味俱全,宋西川的下颌线被水蒸气模糊,为他镀上一层久违的温柔。
啊,宋西川。
我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