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无可忍地推了推他,他反而抱得更紧。
宋西川不肯松手,我又不愿他再这样箍住我,相互推拉,动作竟渐渐大了起来。
慌乱之下,他反而更加不愿意将脸从我身上移开,我就像是他濒死前抱住的浮木一般,被他勒得生疼。
我喊:“松手!你又发什么疯!?”
“求你......”
如呓语般,从宋西川口间传出,又落入我耳中,我一愣,不动了。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宋西川顿怔三秒,清晰而坚定地重复道:“求你了。
”
这回换作我愣在原地。
半晌,待我们两人的呼吸都平稳后,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干嘛啊......宋西川。
”
我瞪着眼,瞪得老大,用力到要撑破眼皮,好在宋西川没把脸对着我,他看不到此时我吃惊又好笑的神情。
“因为这点小事你求我?”
“我很害怕,”宋西川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仍在锲而不舍地说,“我不想我一出来,你就和凭空消失了一样。
”
一想到宋西川下午某时从书房里出来,望着空荡荡的客厅和房间,关闭的电视,门口的拖鞋,他或许便在心里挣扎了一番,然后疯狂拨打我的电话,发现没人接后,再开始短信轰炸。
可能也想过,是要留在房子里等我,还是出门大海捞针。
幻想出那场景,我不免有些无奈。
“行行行,”于是只能草草应下,“但你怎么突然又这样?”
这样见不得我离开他的视线,这样见不得我一声不吭出门。
宋西川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我以为你走了。
”宋西川闷闷地说。
“我没有生气,而且这里是我家,我能走去哪?”我觉得好笑,“我要走的话,怎么着也得拖个行李箱走啊?”
宋西川顿了几秒,干巴巴附和:“也对。
”
“为什么觉得我会生气?”我觉得自己白天里也没表示出愤怒的情绪啊。
“因为我有事瞒了你。
”
我哼哼两声,索性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要能是在错误还没降临前,把瞒着的事情和我说清楚,我就不生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