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围了许多汉女媳妇。
她阿娘圆珍姨和女儿也来了,船滑过岸边,圆珍姨带绣玉在岸边玩,两人对韩奉行礼。
潭面上飞过一群鹭鸶,在岸边浅滩歇脚,韩奉的船一来渡口,鹭鸶扑腾飞起,在他肩上落下一片羽毛。
韩奉揉着那片像雪的鸟羽,对绣玉笑了笑。
“你阿娘做得如何了?”
“吉阳小姨在帮忙,不让我看。
”
绣玉舞着两只手跑到渡口,“嘎婆,我想坐船,坐公公的船。
”
“哎呀,小孩子不懂事!公公,我们先回去了。
”
绣玉长得像沈卿雪,一双水汪汪的眸子,脸庞像粉雕玉琢的白瓷娃娃,韩奉说:“无妨,我们都练完了,我带你她去划船,姨,你先回去吧。
”
“这怎么行,公公也没带过孩子,她淘气。
”
绣玉不听,往他跑去,韩奉叫人把她抱上了船,安慰圆珍姨放心。
沈卿雪做着绣活,忽然听到水潭上女儿在叫阿娘,望去果真是绣玉,被韩奉抱在船上,不禁吓了一跳。
“回家来,不准烦公公。
”
“小孩子玩得高兴,没事。
”
他似乎挺喜欢孩子,不似平日那般刻薄,剩下的一只眼睛弯着,像是笑了一般。
沈卿雪从没见过他笑,笑起来的样子僵硬,嘴角不动,就眉眼多了些神色。
“活干得怎么样了?”
沈卿雪对他举起绣了一半的皇幡,“织布需要些时间,我打算做织锦绣,做了一些,您瞧。
”
韩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说:“我知会你一句,日子快来不及了。
”
“我知道,我和风禾都在赶工。
”
绣玉噘起嘴说:“可阿娘半夜都不睡。
”
韩奉捏了捏她的脸蛋逗她,“这也没办法,你阿娘不干活,你就没饭吃。
”
“那我不吃饭了,让阿娘多睡觉。
”
韩奉又笑了起来,对沈卿雪说:“加紧做吧,最重要的是保质,不准偷工减料。
我先带你女儿去吃饭,你放心,日子不够,我来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