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绣龙凤呈祥了?”
“不做了。
”
风禾说:“我是不太懂刺绣,我只会平绣,要是你做,一定能做好的。
”
两日后,四幅样品摆在了韩奉面前。
“上次跟你讲的龙凤,没做吗?”
“苗人刺绣跟汉人不同,更难得取悦于人,万岁爷崇尚道教,为国、为万民祈雪,我们何必又拘泥于龙凤呈祥?”
韩奉仔细检查绣品,面无表情,风禾第一次见到他这副严肃的模样,躲在沈卿雪身后不作声。
沈卿雪也拿不准,跟在他身后,同他一起看。
“这绣品,”韩奉眼睛一动不动,“画得是不错,绣上去却不像你的画了。
苗人刺绣虽不求逼真,宫中主子也爱看个趣味,如此混杂失了本来山野韵味了,倒像是苏绣。
”
“苏州是我老家,祖父因倭寇作乱被流放至此。
”
韩奉一愣,“苏州?”
沈卿雪没在意他的惊讶,只觉韩奉说得在理,眼光毒辣,真真是个懂刺绣的人。
他虽脾气古怪,每每说起刺绣总能使人醍醐灌顶,便点点头,等他多说几句。
韩奉见她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又担心说多了她心里不舒服,便问:“你有办法改吗?时间不多了。
”
“让我试试吧,既然公公觉得画得好,我就想办法绣出来。
”
计算时间,去京城最少要七日,韩奉斟酌不来,她始终睁大眼睛望着他。
从没有人的目光让他如此心神不宁,韩奉既信她,又是担忧,手指拨着佛珠,一下是准了,一下是不准,心想拨到底就给她答案。
最后一下是不准。
他收起珠子,嘴唇刚张开,见她额头上的汗滴滑过旧伤,她始终期待着,就这一会的迟疑,他没法拒绝她,对她点了点头,让她尽力去绣了。
放弃原来的图样,这四幅图,她能做成什么样,韩奉没底,一颗心悬在她身上。
韩奉率军屯明军在水上练兵,远远望到水边吊脚楼敞开大门,沈卿雪刺绣,风禾织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