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杉长老冷冷道:“我是他的叔公,亲手把他带大的人。
你又是谁,又有什么资格来让我住手?”
廖芙心思急转:“我是他的妻子!”
“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成了他的妻子?”
“我当然是他的妻子!”廖芙紧紧将徵鸣抱在怀中,像护犊子似的母兽对着他低声咆哮,“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
“成婚?”戈杉长老放下了鞭子,再度询问,只不过这次是对着徵鸣,“果真有此事?这女子连求偶期都不愿陪你度过,她愿意和你成婚?”
鲛人族十分重视成婚这种大事,如果徵鸣要成婚,那后续的鞭责和禁闭也要不了了之。
徵鸣轻点了一下带血的下巴。
他本无意逃脱惩罚,可与她成婚,这是早就答应的事。
戈杉长老似乎有点不知该说什么,最终长叹一口气,手中的鞭子垂落:“你长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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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鸣受伤虽然严重,但好在鲛人族的自愈能力非常惊人。
在廖芙的精心照料下,他的伤势恢复得很快。
婚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当然,这其中有廖芙的催促之故。
徵鸣有些诧异,觉得她太急了点,明明是板上钉钉的事,她却仿佛如果不成婚,自己下一刻就会跑掉一样。
廖芙摇摇头,不知如何描述这种盘踞在心头的不安。
好像如果不尽快完成的话,就永远完成不了了似的。
或许她只是太想和他有一场众人见证祝福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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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婚礼那日,按照惯例,新郎要来接新娘出门。
因为俩人本就住在一起,所以前一夜徵鸣特地在另一户人家中休息。
很早的时候,廖芙被芸婶唤醒。
鲛人们兴高采烈地凑上来,为她梳妆打扮。
鲛人本来就是天真又浪漫的族群,对婚礼看得很重,每当村中有婚事,都会变得格外热闹。
廖芙抿了一口胭脂纸,那柔润的唇瓣霎时变得艳若桃李,为她整个人增添了一分容光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