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孩子,怎么生成这幅德行!”
“什么?”丁镖头神色一凛。
跨入门槛,屋内还缭绕着未散的血腥气,女儿已经疲倦得在床上昏迷过去。
摇曳的烛火旁,站着一脸惊恐的产婆,她托着手中的婴孩,却仿佛托着什么妖精鬼怪,手一抖,刚出生的孩子就那样朝着地下摔去。
眼见血腥的一幕就要发生,幸好被一道人影及时接住了。
徵鸣冷若冰霜的眼神落在产婆身上,吓得她腿软跪地,似乎连那婴儿的怪状也无足轻重了起来。
跟在他身后进来的廖芙看了看小婴儿,也为之一怔。
平心而论,小婴儿长得绝对不难看。
虽然因为刚刚出生,有些皱巴巴的,但眉眼清秀无比,都说女儿肖父,能看出这孩子的父亲也定然是个俊俏的美男子。
只是在她的眼尾、手肘处,竟然点缀着鳞片似的东西,这才吓到了产婆,连她的外祖父、外祖母也一时不敢靠近。
屋子里,只有徵鸣是沉静的。
他用不甚娴熟的姿势,抱着什么物件般,把孩子抱到了一盆清水旁,然后又不太细心也不太温柔的姿态洗去了孩子身上的血垢。
他全程冷着脸,孩子却在他怀里咯咯笑起来。
当血水被洗去,那些鳞片也渐渐淡了下来,就像消散的山水墨画,隐入了皮肤之下。
廖芙看着这一幕,有点猜测到姑爷凌云的身份了。
丁镖头这才如梦初醒般,小心万分地接过了孩子。
这之后,照顾孕妇的照顾孕妇,打扫屋子的打扫屋子,井然有序地走上了正轨。
产妇还未醒来,之前徵鸣带来的芍药被插在一只细颈花瓶里,放在丁小姐的床柜前。
廖芙为了不挡道,从拥挤的产屋中离开,她站在屋檐下,呼吸夜晚的清新空气。
还没站多久,就听到了旁人的墙角。
旁边的灯龛后,侍女小声惊诧的交谈声窸窸窣窣传来。
“你听说了吗?小姐生了个带鳞片的怪胎,把产婆都吓了一跳呢!”
另一人却用笃定的语气回答:“我早就猜到这孩子定有古怪!你还记得半年前,小姐替老爷押送一趟镖,结果遇见山匪劫道摔下悬崖吗?”
“我知道,那么高的悬崖,没死真是万幸。
”
“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