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
他脸上还有未愈合的伤势,瘦了许多,站在半明半晦的光线中,有一股阴郁的气质。
“没想到琰王殿下也有将人放走的一天。
”他不无讽刺之意地说道。
琰王没有回答,却有一道阴影从房梁上滑下来,他侧头对那道阴影说:“去处理了。
”
语气轻飘飘的,神色也毫无起伏,不知道还以为是处理什么牲畜,有些惆怅地叹息着道:“死在这里,要脏了我的院子啊。
”
钧川:“……”
他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却有两个见血翠,一左一右将他拦住。
琰王在他身后开口:“记住我们的交易,实现你的承诺,把银鲛的鲛珠取来。
”
钧川脚步一顿,半侧过身,视线从他白纱布下又开始渗出的血迹扫过:“如果没有那颗鲛珠,那你岂不是这辈子都会腐烂缠身,药石无医。
”
琰王却轻笑:“但我保证,我死之前,会让尝到更甚百倍的痛楚。
”
旁边的见血翠猛然一拳夯在了他的腹部,钧川伤势未愈合,应声呕血,接着一枚浑圆的丹药就被对方手脚麻利地喂进了他口中,就着血液从咽喉一路滚到胃里。
一股灼烧的剧痛传来,在模糊的视线中,一双靴子慢慢走到视线里。
廖懿淡淡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离开这里,就去找玉光,对吗?可惜了,这是蛇毒制的丹药,没有解药就会穿肠烂肚,你只有一个月时间。
”
待了一段时间,估计着毒药已经融化在他胃里,廖懿这才开恩挥手放他离开。
顾不上正在侵蚀身体的毒素,钧川骑上红鬃马,急匆匆朝着城外的方向离开。
“玉光,你一定要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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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城连日多雨。
雨水滋生阴鸷,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城中某处僻静的宅邸前,松厚的土层被毒尾顶开,一只乌黑发亮的毒蝎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