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几个校园里的干净阳光学生骑着自行车飞速路过。
十几岁的贺南枝爱漂亮,校服的百褶裙都要缠着家中佣人,帮她刻意改短过。
那裙摆下白嫩嫩的小细腿,在树荫细碎光影下晃呀晃,看得谢忱岸直皱眉,白皙明晰的侧脸轮廓神色偏淡,出言警告她下次不许改短裙子。
“你不觉得露膝盖更漂亮吗?”
贺南枝踩着他影子,绕了半圈。
也不知谢忱岸说了什么,她脚尖重重的踩了地上影子一下,又往后面跑来。
“师姐,我不漂亮吗?”
走到没有树荫的地方,酷暑的光芒直直照下。
林惊鹊素净的脸露出笑,温柔地哄着天生漂亮到如同上帝精心捏制出洋娃娃一样的贺南枝,等女孩儿心情被哄好,百褶裙轻晃,又小跑着纠缠前方原地等待她的那个少年时。
林惊鹊垂眸笑,目光不经意间看向旁边穿着白衬衫的清俊男子,微风拂过,将她心底的隐晦情意带起了丝丝清浅涟漪。
独属于贺南枝的少年,十年如一日地始终站在她身边。
那个喜穿白衬衫的清俊男子,已经变成了位高权重,一身沉香烟草气息的得体西装,冰冷锋芒的气势仿若让人遥不可及,渐渐地,酷暑的炎热刹那间在记忆中褪去,黑夜的寒凉一下子笼罩下来。
林惊鹊如水的眼波无声收回,重新望着前方流光溢彩的街景,裙摆下的脚步,也慢了半步。
顷刻间贺斯梵也停,凝视着她,薄唇溢出的声线在暖黄光晕中显得格外温沉:“为什么不朝前走了?”
林惊鹊微微垂着眼睫,声音很轻:“我有点累了。
”
贺斯梵忖度几秒,低声道:“停下吧。
”
林惊鹊始终垂着,因此只能注视路上投在他脚边的影子。
贺斯梵继而,修长微凉的指骨拉着她手腕到一旁长椅坐,将臂弯的深黑色大衣垫在底下,又将前方夜幕下逐渐快消失的贺南枝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