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吧?”
贺斯梵端坐着雷打不动,语调平平,让餐厅服务生换一副干净碗筷。
他点的餐和先前贺南枝点的那些。
加起来,都够坐在这儿吃到天亮了。
林惊鹊稍微拉开了些椅子,安安静静地落座。
贺斯梵视线敏锐地注意到位置移开了零点零一厘米距离,灯光倾泻而下,宛如是一道清冷冷的分隔线。
从始至终林惊鹊除了刚开始眼波微动外,很快就接受了相亲局改成四人聚会,眉眼含着温柔淡笑。
贺斯梵沉默异常,慢条斯理地将那瓶还未动的威士忌跟谢忱岸一起喝见底。
餐厅快歇业之前。
两个男人眼底都浸透了不易察觉的醉意,谢忱岸缓缓起身,先去将账结了,手臂很自然不过将贺南枝腰肢搂了过来,在一起乘坐电梯下去时,她声音清软道:“你们喝了整整四瓶威士忌,这会坐车会难受死”
贺南枝指着外面灯火璀璨的街道,春寒的夜晚行人不多,就算有也是提着公文包匆匆打个车走的。
所以提议先走一会儿,散酒气。
在场包括林惊鹊,都没任何意见。
沿着光走,贺南枝起先是挽着林惊鹊的手,没过会儿,又不知不觉跑到了谢忱岸的身边,她一袭摇曳生姿的黑色长裙跟男人极具禁欲感冷色调的西装身形站在一起,像是电影里,颇有质感的经典画面。
“南枝和他,年少时也是这样。
”林惊鹊柔声溢出唇,这是今晚第一次主动跟身旁沉默寡言的贺斯梵搭话。
他臂弯搭着深黑色的大衣没有穿,也不知是几分醉意使他步伐慢了半点,还是刻意体贴林惊鹊脚下的高跟鞋,总之很微妙与她自始至终保持并肩的距离,闻言,眸色略深,循着她的视线朝前看。
记忆在这刻复苏,一瞬间,前方纸醉金迷的繁华夜景仿若化作无数玻璃碎片,在下一刻,又完美的拼凑,变幻成了夏季烈日,高大的两排银杏树间,公交车站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