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不得不起。
崔恪把这么一尊瘟神放在院中监督她,也着实“煞费苦心”。
天气闷热,甄珠在府里懒了几日无趣至极。
这天乌云蔽日,凉风送爽,听闻翰林院七品编修休沐,甄珠暗戳戳起了心思。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她之前跟徐陵告白几次,均被拒绝。
沉妙容一出马,徐陵居然臣服在了沉家女的裙下,这叫人如何心服。
论起外貌身段,她甄珠哪里比沉妙容差。
倘若徐陵那会从了她,说不定她早就招他为婿,成为一家之主的潇洒女子,哪还用挺着肚子嫁给崔恪,受一堆破规矩和恶婆婆的气。
崔恪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劲,但是他对她的好,除了孩子之外,又有几分是发自真心。
甄珠不愿琢磨这些,刻意忽略崔恪带给她的一些柔软而甜蜜的感觉。
左思右想终是意难平,甄珠决定寻个法子约见徐陵,问问他为何会拜倒在沉妙容的石榴裙前,自己又哪一点比不上那个表面娴雅、内里娇横的假才女。
徐陵说不定是被沉妙容的外表给骗了。
说干就干,甄珠脑瓜一转,想到以沉妙容的名义递信,约徐陵出来喝茶。
男人上过床就是好说话,徐陵收到口信,不疑有他,独自来到甄珠定下的一处茶楼包间。
甄珠是个俗人,比起风雅茶楼,她更爱热闹饭馆,可想想要掩人耳目,极其难得地做了一回文雅女郎。
室内青瓷茶具,水墨屏风,更兼眉目温婉的小婢在旁奏着二胡琵琶,声慢慢,意迟迟,弄一曲江南烟雨、晓风残月。
甄珠听不大懂,觉得没什么意思,为了在徐陵面前显示自己不同往常的格调,勉强忍下。
上好的梨花碧螺春,她慢悠悠喝了一壶后,徐陵终于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