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人身上,这也是辨别年龄最简单的手段。
少年见她动作,便道:“他其实……”
“十五岁?”薛玉霄道,“牙齿还没长好呢。
你?们花舫让不到十五岁的奴隶接客啊。
”
少年解释道:“大人,虽说官中规定,男奴乐伎、倌人一流,男子要?到十六岁才能卖身。
但这些菩萨蛮身体强健,生长得?很快,比起?咱们京兆的小郎君们更耐玩,就是稍稍年轻些,那也没什么,并不耽误您用?。
”
说到严肃的话题,他立即更正称呼,不再叫姐姐了?。
薛玉霄不置可否,只道:“请祝老板来谈。
”
少年拱手行礼,转身出去了?。
他离开?时?朝着?乐师递了?个眼色,乐师便会意地弹奏起?曲调。
除了?薛玉霄身边的这个之外,其他的男奴伴随着?音乐跳舞,铃声、鼓声,和琴曲交织在一起?。
香气愈发浓郁了?。
薛玉霄喝了?口茶,压一压脑子里的抽痛。
她侧过身跟李芙蓉低声道:“恐怕不好问,那个少年人是来看着?我们的,这些菩萨蛮又无法说出准确的地点,应该被好好‘教?育’过了?。
”
李芙蓉跟着?压低声音:“那个祝老板会是突破口吗?”
“很难。
”薛玉霄道,“上虞祝家虽是二等?士族,但也不会让自家人亲自经?商,自降身份。
应该是祝氏庇护的佃户人家,提拔做的管事,要?真和劫掠人口的土匪做买卖,她们也必定守口如瓶。
”
这是两人很熟悉的一套过程。
“那怎么办?”李芙蓉看不了?他们跳舞,感觉自己?多看一眼眼睛都会坏掉,实在有伤风化?,“干脆拿出身份,验查这里面?的卖身契约吧,我不信这里面?就没有疏漏,就天衣无缝。
”
薛玉霄道:“稍安勿躁,这是最下乘的办法。
一旦走到明面?上,找不出破绽,不免打草惊蛇,再想要?拿到证据恐怕更难了?。
”
“外人只说军府无能,却不知我们……”
外面?响起?脚步声,李芙蓉话音一顿。
所谓的祝老板,果然是上虞祝家的管事,是祝氏所庇护的外姓人。
老板名?为红织,笑起?来见牙不见眼的,满面?春风地跟薛玉霄谈起?这些男奴的价钱。
薛玉霄表面?应和,看起?来似乎颇有兴趣,实则一直在寻找对方话语间的漏洞。
然而红织口风甚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