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地方,你?是行家啊。
”李芙蓉不冷不热地道,“还烦请都尉大人打头阵,下官跟在您身后就是了?。
”
这差事是突然落到薛玉霄头上的,她抬头时?,连李清愁也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无奈之下,薛都尉只好为大义献身。
其实这地方她也有点想见识,不是为了?男色,只是满足好奇心而已。
薛玉霄道:“我已许久不曾过来,早就金盆洗手、改邪归正,你?非要?拉我下水,芙蓉娘真是事事都惦记着?我啊”
她边说边下车。
“谁惦记你?了?。
”李芙蓉在她身后跟上,低声讽刺,“都尉大人一会儿别沉迷其中,忘了?正事。
”
薛玉霄道:“什么场面?我没见过。
”
烟花之地再开?放,能开?放得?过现代吗?薛玉霄不以为意。
花舫奴仆立即上前行礼,迎着?两人进入小舟,撑篙摆渡,只需短短几分?钟,柳河上张灯结彩、香气满溢水中的两层花舫便越来越近,显得?格外庞大壮观。
除了?最大的这艘之后,四周还有七八个挂着?红色丝绸的船,秋风吹荡,连船下的河水都满是脂粉、手帕、与飘零而去的落花。
薛玉霄踏上花舫。
一个中年男人立即迎了?上来,恭敬地向两位娘子行礼,道:“恕老奴眼拙,两位有些眼生……”
“连薛三娘子你?都不认得??”路过的士族女郎随手拍了?拍龟奴的肩膀,嬉笑道,“这位是秋收宴夺得?马球头魁的三娘子啊!明月主人你?总知道吧,《求芳记》的唱段不是昨日才在楼里唱过吗?”
男人面?露震惊之色,连连道:“三娘子请进。
”又忙问,“这位是……”
李芙蓉心烦得?很,冷冷道:“是你?家祖宗,滚。
”
她虽未动怒,一句话却把男人吓得?面?如土色。
薛玉霄抬手扯了?她一把,瞥过去一个眼神,解释道:“芙蓉娘心情不好,你?们多担待吧。
”
“岂敢岂敢。
”中年男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敢靠近李芙蓉,便招呼一个清俊少年来,让他挨着?薛玉霄,给两位贵客引路。
少年仅有十五六岁,模样生嫩,他看出薛玉霄脾气更好,便大着?胆子拉住她的手,指腹在薛玉霄的掌心轻轻摩挲,表面?上却还怯生生的,看起?来大声骂一句就吓坏了?:“大人,船上的男奴今晨才歇下,如今还没全醒呢,您是来看他们跳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