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
谢不疑趴在桌子上,这张小案很窄,他一靠近,薛玉霄就不得不向?后退避。
但他反而不许,直接伸手攥住了薛玉霄陈旧的衣领,他的指骨收拢得很紧,问她:“那你说,没有外物证明清白?,那什么才是肮脏,才是低贱?你寒微之身能写出如此之作,能破除世俗为寡夫孤女着想,她们知道你的出身后,却会说你血脉低贱!人非牲畜,既然是人和人所生,为什么会有‘杂种’,会有血脉之别?我?们”
“珊瑚。
”薛玉霄打断他的话,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道,“门外。
”
谢不疑缓缓松开手,猛地坐了回?去?。
他仰头倚坐,简直有些?颓丧和厌世了,从薛玉霄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白?净匀称的脖颈,还有在说出那些?话时颤抖微动的喉结。
过了片刻,谢不疑道:“谢你提醒。
你比我?更明白?。
”
薛玉霄道:“天底下的囚笼太多了,又太多不可说、不可言、不可提之事。
”
谢不疑起身道:“既然你是明白?人,能从我?的书里猜到我?身后代表谁,那我?们也不必藏着掖着……三日,或者五日,不久后陛下就会发布征召你入军府的诏书,你应召即可。
”
薛玉霄道:“有劳。
”
他既然起身,为表谢意和礼貌,薛玉霄也站了起来。
就在两人即将分别时,丹青馆外突然响起一阵喧哗,吵嚷声之大?足以令人听闻。
“军府行事,诸司避让。
”
“珊瑚主?人?一个藏头露尾的谄媚小人罢了,抹黑事实的走狗。
滚开,我?们找的不是她!”
“我?明明看见?有人进那个房间谈话了,你们凭什么说没有,再拦下去?后果自负,我?们领命而来……”
在告诫和警示声中,侍卫依旧坚守在门口。
率领军府兵士的李芙蓉一言不发,只?是从腰间抽出军刀,唰得一声,架在守门侍卫的脖颈上。
寒光迸射着她的面庞,映出阴沉冷酷的眉目:“找死?。
”
说罢,李芙蓉抬腕提刀,作势要劈。
侍卫没想到她动真格的,腿都吓软了,身形迎着刀风倒下。
李芙蓉的军刀也贴着鼻尖而过,插在门外侍卫的面前地板上,凿出一捧飞溅的木屑。
李芙蓉直接推开门,张口道:“萧将军对你可是垂爱万分,这轮明月的影子可真”
难找。
这俩字卡在喉咙里,硬是没吐出去?。
众人跟在李芙蓉身后鱼贯而入,面前并不是两人以文会友的风雅之姿,反而空空荡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