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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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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玉霄指了指青竹,跟林叔道:“蠢得出世升天的,还给裴郎君练手来了,把他带回西院。

    ” 裴饮雪根本是有意引导他说出一些逾越之言,正好测试一下薛玉霄的脾气是不是真的像青竹所说的那样可怕。

     林叔二话不说,将青竹带走了。

     裴饮雪也适当撤回视线,垂眸后退。

    他知道薛玉霄的脾气根本不像传言当中那样暴虐恣睢,可也不排除她突然发怒的可能性,毕竟传言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

     “还冰清玉洁的男主呢,坏透了。

    ”薛玉霄脱了绣鞋,坐到食案边,被哭湿的裙摆遮住罗袜,对着空气嘀咕了一句,随后道,“坐过来,我问你。

    ” 裴饮雪坐回原位。

     他以为薛玉霄要责罚自己,这也是揣摩她性格习惯的一环。

    既然要以和离改嫁为长期目标跟她周旋,了解她的性格是最基本的…… 裴饮雪看起来非常平静,无动于衷地给她倒茶。

    但他寒凉的掌心却握着一层冷汗。

     这是他对薛玉霄的第二次试探。

     薛玉霄喝了口茶,这是他烹给青竹的,入口是温凉的。

    她润了润喉,说:“你知不知道如今流行的辩难议题是什么?” 裴饮雪的手停在半空,整个人从一种警惕和紧张中瞬间脱离,他诧异地望过来,微微一愣。

     “什么?” “辩难议题。

    ”薛玉霄道,“清谈会。

    ” 裴饮雪:“……你,问我?” 一个不学无术的豪门纨绔,问一个深居简出的庶出郎君如今时兴的辩难议题是什么?她可真敢问啊。

     “不行吗?”这次换薛玉霄愣住了,她抬指支着下颔,回想原著,没错啊,是说裴郎才学绝伦,他应该对这些很有了解才对,“你不愿意教我?” 裴饮雪:“……教?” 他觉得更窒息了。

     第4章 第4章 “我常年不出宅院的门,怎么知道时下风行的议题?”裴饮雪推辞反问。

     薛玉霄托着下颔盯着他的脸,眼中带着一点儿捉摸不透的笑意。

    她可是知道男主可是整个裴氏最聪颖有慧根的,他的机悟和慧黠可以类比她那个时代历史上“才可咏絮”的谢道韫,在他容貌被毁之后,常常以帷帽薄纱掩面,坐在屏风后做女主的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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