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怯生生地望她一眼,像性转版的林黛玉:“那个,我有朋友是华耀的艺人,他说你是新来的副总裁,还给我看过照片。
”
“嗯。
”董姝桐环着双臂,半倚在墙边,言简意赅,“你的目的?”
兴许是她气场太强,不怒自威的缘故,男生头埋得更低,说话磕磕绊绊:“我叫吴家辰,是某公司的练习生。
近期经纪人要把我和另外几个男生介绍进选秀节目参赛,声称名额有限,需要自行争取出头的机会。
起初我没多想,傻乎乎跟着他来了,结果到了才发现,他是叫我过来陪、陪制片人的!”
吴家辰眼角泪光乍明乍现,绝望且无助:“那个制片人是Gay,他一直在摸我,没人敢阻止......经纪人暗示我酒局结束后送制片人回酒店,还说得伺候好他。
我觉得很恶心,可是逃不掉......”正说着,他突然朝董姝桐双膝下跪,作势要给她磕头,“董总我求你帮帮我,我不想被玩弄,不想被睡,更不想靠潜规则上位!如果您能救我,当牛做马我都愿意!”
墙面触感冰凉,她酒量尚可,眼下仅微醺状态,语速不徐不疾:“我不是做慈善的,没理由帮你。
说白了,圈里受到潜规则的并非一两个,难道我大发善心,全都要出手相助?”
没错,社会这个残酷的角斗场里,向来弱肉强食,优胜劣汰。
弱者将淹没在强者卷起的洪流中,毫无立足之地,如果无法变强,就永远只能单方面承受痛苦,或依附强者而活。
吴家辰如此,许抒恬亦然。
她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脚边因恐惧而涕泗横流的男生仍在磕头,偶然经过的路人好奇又震惊地望着这一幕,宛若荒诞的现实剧场开幕。
“董总,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才会求您。
如果您肯出手相助,我愿意、愿意免费为您服务。
”他举起袖子抹掉热泪,“如果您不帮我,我也不会责怪您。
”
董姝桐眉头紧锁:“你几岁?”
对方明显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愣了几秒:“......我今年二十一。
”
“还在上学?”
“呃,大一家里交不起学费,就辍学了。
我一开始做的是网红,收入很少,后来公司联系我去当练习生,承诺出道能赚很多钱,我就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