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姝桐拾起装满冰块的杯盏,苦笑,“他不该牵扯进来。
”
话说到点子上,李钰轻拍她的后脑勺:“所以我说,你别他妈插手了。
龚晟彬自己作的,就全该由他自己受着,自己处理烂摊子。
你们都分了,按道理来讲,已经是两清。
你不是他妈,他又不给你钱,死了也不关你事。
”
“我也始终在犹豫,但既然知道了,就很难袖手旁观。
找你帮忙是因为你有路子,我稍微提点她两句总不算越界吧?”
“就怕你白提点。
”李钰摸着耳钉,显然不赞同她的做法,“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担心你救人反惹身腥。
”
“换作是男的,我指定不帮。
但那姑娘才二十出头,大好人生在前方等着,假如就此栽在龚晟彬身上一蹶不振,我怕自己会后悔。
”
“......”李钰无法反驳。
秋日的气候变换莫测,偶尔是朗朗晴空,燥热难耐;没一阵又急雨压城,避之不及。
天气与时令是固定的,万事万物都沿袭这古老的规律,人们只需做一个缄默的执行者,无需任何僭越,使人充满安全感。
可偏安一隅,除去安全感,还剩下什么?
生活往往祸不单行,她既茫然又力不从心。
冰块“叮当”作响,慢慢溶解于酒液,倒映出头顶闪烁的灯光。
视线骤转,她撞上一双陌生且饱含惶恐不安的眼睛。
那双眼的主人年轻、十分清秀,放在人群中倒还算出众,属于典型的电视剧男二长相。
和男生同行的有男有女,其中一位年纪较大,身份地位应当也不低,此刻正以一种非常亲密的姿态揽着男生,劝酒的同时,隐隐透出几分怪异。
董姝桐司空见惯,未打算插手,却总能收到对方的热切注视,似乎在期待她回应自己。
挺纳闷的,难道她背后有圣光吗?否则为何总能遇见这档事。
于是乎,在持续收到男生如濒死动物般投来的求助目光后,董姝桐撂下酒杯:“我去趟洗手间补妆。
”
......
不出所料,半只脚还未踏进洗手间,便有人匆忙将她截停:“董......董小姐,请留步!”
额头一斜,她示意对方走到稍僻静的地方:“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们认识?”
男生埋着头,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