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沉吟着,“想干什么,你今晚就知道了。
”
有人上来将她送到他面前。
慕青辞朝她伸手,鹿微眠并不配合。
他只叹了一口气,翻身下马,将她抱上去。
“你……”鹿微眠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你放我下去。
”
慕青辞自然不会答应,“阿眠,陪我一会儿。
”
鹿微眠凝眉,听慕青辞催马离开长街。
鹿微眠耳边刀枪箭羽的声音时大时小,偶尔路过街巷,能看到慕青辞的侍卫和禁军缠斗在一起。
“慕青辞,你这是谋逆。
”
慕青辞并不否认,但也没有承认。
“你赢不了的。
”
今时不同往日,慕青辞动手太快了,是在他处境最被动的时候动手。
他一定会输。
慕青辞噤声,就这么沉默了很久,忽然笑了,“我已经输了。
”
有人调用他的私兵,下了假命令。
命令下出去容易,收回来难,所有兵马都分散开一部分去城墙、一部分来曲江池,各司其职,事已成定局。
大概布局之人,根本没想让他有转圜的余地。
慕青辞先去了城墙,就看见那些私兵将帝王轿撵围堵在内外城墙间的官道里。
而轿撵里的不是他的父亲,是个木偶。
有人利用他的野心,编织了一个捕捉他的大网,坐实他的罪名。
慕青辞才发觉,眼下太多人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封轸、卫沉,甚至包括他曾经的亲信贾琏也倒戈。
他曾经拉拢的党羽,早在围猎他处于劣势之后,就不再敢出面。
他忽然也不想知道,这局是谁布的,是谁想要他死。
大概是太多人了。
在这一场必输的棋局里,他只想回来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