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慕青辞就觉得,他大概是赢不了了。
运气从来没有站在过他这边。
鹿微眠被他带到一处偏远的宅院里。
但几乎是她进来,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打斗厮杀声。
有人追进来了。
慕青辞像是听不见一般,给她倒水,“累了吗?”
鹿微眠看着他的动作,没有接话。
“怎么不说话。
”慕青辞将茶水摆在她面前,“从前我带你骑马,你总说震得腰酸,很累。
”
“殿下还是忘了从前的好。
”
“忘不了。
”
鹿微眠无奈道,“你总在我面前假装情深义重,是觉得这样能让自己良心过得去吗?”
慕青辞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为何觉得我是装的?”
鹿微眠见事到如今,弯弯绕绕地打哑谜也没有意思,“你与叶心娴如何了?”
“我不认识她。
”慕青辞言辞平和认真,“我也不懂,你为何总要提起这个人。
”
鹿微眠开诚布公道,“你明明许了她后位,还总是要哄我对我是一片真心,不就是为了利用我,好帮你除掉封轸,再帮你得到我父亲修缮江南水坝的内部消息吗?”
慕青辞对于她的话大半都没听懂,“阿眠对我误会,的确很大。
”
“谁与你说的这些话?”慕青辞猜测,“封轸吗?”
鹿微眠听着屋外的风雨声与打斗声,内心却无比平和,“不是他。
”
“无妨,”慕青辞点头,“你倒是有一点说对了,我是想除掉封轸。
”
慕青辞迎上她的视线,“你心性纯良,不知他阴险歹毒、暴戾恣睢,绝非善类。
”
“我与他一同长大,最知道他是什么货色。
你可以不觉得我是好人,但也千万别觉得他有多干净。
”
鹿微眠听着这些话,不自觉地想起少年那张纯润无害的脸。
阴险歹毒能在当初不明她心意时,还与她好言相向。
暴戾恣睢能不计前嫌哄她睡觉,她说什么听什么,还帮她修步摇又连夜去偷图纸。
鹿微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