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人在尴尬的时候手上总会很忙,就像鹿微眠这会儿也不知道这个床铺到底有什么好收拾的。
直到封行渊起身同样去了隔间沐浴,鹿微眠才把摆了八次的枕头放在了原位。
她探了探头,确认封行渊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才走到桌边倒水。
鹿微眠顺便将卫夫人送来的饺饼交给暮云,预备着明早当早膳。
交代完之后,她才心满意足地去睡觉。
直到封行渊出来之后,发现自己用过的茶盏……
被人用了。
封行渊转着手中的杯盏,看向了床榻里的人。
可惜她睡着了。
鹿微眠这一夜睡得天昏地暗,不知天地为何物。
但大概是行宫内如今的炭火稀缺,山里又天冷,鹿微眠身体蜷起来还是觉得寒气侵体。
直到第二天,鹿微眠晨起发觉自己喉间干痛,才意识到,她好像也受寒了。
这会儿封行渊早起去办差,鹿微眠独自坐在床榻上缓了一会儿。
想来也是,他风寒这两日,他们接触这么多。
她多半是没能逃得了。
鹿微眠下床,她染上风寒,与封行渊染上就发热的情况不太一样。
她这会儿还没有发热,只是感觉身上发虚,喉咙不适。
现如今在行宫里,御医都忙着给刺客流乱里受伤的人看诊,没什么功夫管这种小伤小病。
鹿微眠去翻自己带来的药,草草吃了一颗。
暮云知道她受了风,还是不放心,去叫了褚楚过来。
褚楚住处不远,简单给鹿微眠诊了脉,“风寒侵体,你在山里可是受凉了?”
鹿微眠带了个薄纱遮面,“昨日回来还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