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曾赠予闻阙半幅舆图。
程无荣：“那就是我为了躲避官府追捕，主动进入密道，没曾想撞破了三皇子谋反的计划。
”
姜晏没说信不信，再问：“那些木箱里放着什么？”
程无荣在黑暗中弯起狭长双眸：“你猜。
”
“我闻到了很熟悉的味道。
”姜晏道，“像爆竹，又不太像。
”
她捏紧手指。
其实，类似的味道，以前在西院也时常闻到。
那时候程无荣被拘禁在药房，除了给姜晏配药，就是研制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偶尔搞砸了，丹炉就会炸，炸得满屋子黑烟，甚至有一次弄塌了门窗。
“你告诉我。
”姜晏轻声道，“这么多的木箱，里面放的是不是比爆竹更可怕的东西？遇明火能爆炸，能伤人……”
“还能诱发地动，顷刻之间密道自毁，土地塌陷，洛阳城内死伤无数。
”程无荣接过姜晏的话语，笑起来，“小娘子有时候真的很敏锐，所以我才中意你。
”
姜晏没回应。
她感觉自己的内脏随着呼吸紧缩起来。
时至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国师和神医是同一人。
国师会易容，会伪装，将自己变成另一番模样并不困难。
况且他们本就脾性相似，同样恶劣同样聒噪，同样对世人怀抱着隐隐约约的恶意。
她想通了很多以前不懂的事。
比如为何程无荣对金乌苑的密道那么熟悉，为何国师回宫程无荣就销声匿迹，为何她找了两年多都找不到一个行事招摇没有靠山的医者。
她甚至想明白了，藏在这密道里堆得山一样高的危险物，很可能是程无荣借住西院那段日子里搞出来的。
他本就有着令人惊叹的丹药炼制术。
他的天赋极其可怕。
可怕到不像这世间的活人。
“你认出我了？”
程无荣捏住姜晏的手腕。
她顺势抬起手来，抚摸他的面部轮廓。
掌心能感觉到男人微微扬开的笑容。
“啊。
”程无荣语气轻快，似乎对自己的直觉很得意，“你认出我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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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碎玉成欢（np）234如果死在一处
234如果死在一处
街上，一队兵马疾驰而过。
及至披红挂彩的府邸，为首的叶舟翻身下马，持剑快步赶到正堂。
后头几人紧随而至，将个沉重木箱放在地上，刀刃挑开盖子。
“大人，有人引我等入暗巷，留此木箱，箱上有信。
”叶舟呈上密信，“那人溜得极快，属下没能抓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