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
也就是说,姜晏前脚出发,孟陵跟着就寄信了他有话为啥不直接说!费劲!
姜晏无语,将这信塞进书房矮柜。
柜子里已经存放不少书信了,堆在上头的那摞,基本都是过去一年收到的问候。
来自洛阳,来自长安。
母亲,三姊,沈知婴,季桓,闻阙……
母亲的家书最是细致恳切,三姊满纸鼓励,季桓偏好于分享洛阳发生的奇闻轶事,闻阙则像个尽职尽责的夫子先生,严肃耐心地与她剖析江都局势,交流想法。
而沈知婴。
沈知婴这三四十封书信,全都是性事感想和欲望倾诉。
白天看了想打人,晚上看了……就容易有感觉。
姜晏合理怀疑沈知婴是故意的,指不定他会想象着她夹腿的模样自渎……不,这种事,确定肯定一定会发生。
某种程度来说,也难为他这么辛苦了。
沈知婴对性事过分依赖,虽然已经在闻阙的帮助下尽力调理,仍然有些顽固的习惯。
姜晏赴任江都的时候,他本想跟着去,但现实情况并不允许他任性而为。
对于沈知婴而言,长途跋涉极易生病,即使顺利抵达江都,没有锦衣玉食供着也不行。
真是难养。
姜晏嫌弃摇头。
时光飞逝,半个月忙忙碌碌眨眼就过。
到了元月十五这天,姜晏还没睡醒,就被人从床上拉了起来,迷迷糊糊地洗漱更衣,梳头画脸。
季桓送的那支簪子,倒是极其适合簪在发间,比原先准备的钗环更合适。
阿蘅不知内情,只当姜晏自己挑的,还夸这簪子漂亮,衬得容貌明艳娇嫩,十分美好。
待穿上黑红两色的婚服,便显得庄重许多。
捯饬完毕已是日上中天。
因为困乏饥饿,姜晏有些不高兴,小口小口咬着阿蘅喂来的点心。
还不能吃得太痛快,涂好的口脂会花。
“好麻烦。
”她埋怨,“早知道这么辛苦,我就不答应闻子鸠了。
”
阿蘅只是笑。
其余婢女跟着笑。
鲜少有表情的朱鹭,也扯了扯嘴角。
午后,迎亲的队伍到了侯府门前。
欢笑声祝贺声闹将起来,悠远的奏乐飘进西院。
三娘进来引人,同来的还有孟柳。
难得孟柳今日仔细打扮,一派雍容华贵。
她向姜晏伸出手来。
“晏晏,姨母送你。
”
孟柳的眉眼只余平静。
姜晏默然片刻,搭上了她的手心。
于是周遭欢笑再起,礼官沿途唱着喜庆的祝词,与那缥缈乐曲遥遥应和。
良缘定,人同心
鸳鸯比翼,好似神仙
跨过侯府的正门,姜晏见到了容姿卓然的闻阙。
他同样穿着庄重的婚服,绛红色的发带随风而动,掠过白如玉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