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夫而寡,和离而寡,在大熹本属平常事。
但这寡妇杀夫,其他人家生怕影响到乖顺的妻女,万一闹得家宅不宁那还了得。
“索居四年,隔壁新搬来一户人家。
这人家姓钱,当家的是个桥头搬货的脚夫,二子一女,女儿年幼,脾性纯善。
”
程无荣道,“钱家娘子宠溺儿子,对女儿不闻不问。
女儿饿了肚子或者衣服破了,隔壁的寡妇便帮衬她饭食,替她缝补。
许是日积月累情意变化?总之,前些日子脚夫将女儿许给了城里的富户做外室,挣得几串银钱。
钱家女不愿成为外室,便和寡妇偷偷商议着今日私奔。
”
看结果,显然私奔失败了。
可是为什么失败呢?
姜晏听了一耳朵的热闹。
围在街上的百姓说,今早这妇人和钱家女都精心乔装打扮过,两个女人出城敲冰钓鱼,在此地并不算稀罕事。
城门口的小吏也没认出人来。
可是,就在她们出城时,有个背草药的道士摇摇晃晃地进来,侧身斜睨一眼,讶然发问:钱小娘子怎么打扮得这般奇怪?
然后才被拆穿了。
听到此处,姜晏猝然扭头,对上程无荣含笑的眉眼。
“嗯,没错。
”他拿袖子遮住弯起的嘴唇,“是贫道多嘴,毁了这桩姻缘。
”
长作话预警,可略,不计费
从碎玉开文起,关于姜晏就有些批评的声音。
我有四处看看评价的习惯(现在不敢看了),因而得知。
蠢,笨,无脑,冲动,傻,恶毒,疯,有病,大致会被这么说。
抛开作者前几万字没大纲的缘故(喂),想和大家聊聊姜晏。
人设嘛,“有点疯的娇小姐”,一开始就定好了摆在文案。
所以她不是冷静周全谋定后动的类型。
重生时刚经历焚烧丧女之痛,脑子还疯着,所以做出了很多不冷静的事。
比如杀季桓,比如与宿成玉重逢就扎人。
簪子扎人的剧情被诟病,说是姜晏太蠢。
但我觉得她这样做是符合人设的,是当时合理的情绪表现。
宿成玉有求于侯府,本就对姜晏很好,有无限的容忍度(一路背着姜晏从郊外回洛阳啦,给姜晏做各种玩具啦),他是破败宿氏的后人,而且要借着侯府翻身,如何会对姜晏不利。
所以姜晏扎就扎了。
所有人都能接受她这种不讲道理的任性表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