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衣则是朱红一片,墨色的法印符文流水般向下聚拢,在脚边堆成沉郁的黑。
他唱诸法无常,眼眸漠然空无一物,仿佛在场所有人都成了不值一提的草木。
他举着浸透朱砂的桃木剑,过分白皙的手指还粘着一点艳丽的红,像是染了血。
铛
敲铃声拽回了姜晏的意识。
她移开目光,看向祭坛摆放的香案。
这次祭祀并未使用“人牲”,倒是很正常的猪羊。
香案铺设的布是纯粹的深红,与四周飘扬的幡相同。
这让姜晏想到之前废墟里翻出来的破布。
十一年前的活祭,用到的物什约莫相似。
……主持祭祀的人,也是一样的么?
这个猜想在闻阙口中得到了印证。
祭祀结束时,姜晏在一片不起眼的断墙旁边找到了闻阙。
他其实旁观了全程,姜晏走到他面前时,注意到他眼中尚未褪却的冰寒。
闻阙厌恶祭祀。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而当姜晏得知,十一年前的活祭也是国师亲自主持时,方才观赏的震撼就变成了如鲠在喉的难受。
“建金乌塔的点子是他想出来的。
”闻阙清楚姜晏此刻的感受,轻描淡写道,“但最终拍板同意的人是陛下。
”
“古往今来最不缺的就是佞臣小人。
为虎作伥者众,奈虎何?”
姜晏默默咀嚼着这话里的意思,突然背后一悚。
站在她面前的,为大熹呕心沥血宵衣旰食的左相,永远希冀天下太平河清海晏的闻子鸠……
竟然对当今天子抱有杀意。
婆婆18资源裙:11-65-24-285-5///第218章21国师的恶意(正文3字)
金乌塔后续的重建工事,有专人盯着,无需闻阙长期留守。
他办完了公差,便返回洛阳复命。
只留下一部分人,用以督查协助阴山郡内的修缮赈灾事务。
国师与太常卿依旧同行。
天寒地冻,太常卿老骨头熬不住,病在青阳郡。
此处正是他的家乡,于是留在当地休养身体。
国师身体却好得很。
整天作妖,扰得姜晏不得安宁。
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抱着什么坏心思,非要姜晏玩他的问答游戏,一个要求换一个金乌塔秘密。
烦死了!
姜晏彻底对国师这张脸丧失了兴趣,看见他就想踹几脚。
她就没见过这么黏这么烦的男人,简直像块融化了的麦糖,粘在身上剥也剥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