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见外臣。
那他在宫里做什么?
为天子祈福,抄写道家经文,跟太医学新的按摩手法,每日定点去皇帝那里请安。
兔子都没他乖。
太子司澜同样得罪了皇帝,失去理政之权,每日被廷尉询问繁琐事项,心力交瘁。
风口浪尖时,他不能与姜氏接触,也不适合联络郑春海。
郑春海自身都难保呢。
听说司晨天天在皇帝跟前示好卖乖,司澜总算开了窍,也学着写经文递孝表。
气得皇帝无话可说。
太子又没关禁闭,为何不干点儿让人刮目相看的正经事?
这是争宠的时候么?
蠢货。
四
黄宸下狱,黄蒲水的处境变得很难堪。
谁都知道,她突然半夜跑回来,见过黄宸之后,黄宸就出事了。
几个叔父把人叫过来问,问清楚内情后,脸色青白一片。
这时候找季桓算账也没用,指不定还会被季桓反手再参一本。
所以他们只能将怒气发泄在黄蒲水身上。
他们指着她的鼻子骂。
小贱种!娼妇养的玩意儿!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给人当妾都当不好,真是什么娘生什么种……
女子,女子,世上女子最为无用也!
仆妇们上手乱打一气,将黄蒲水撵出家宅。
她蓬头垢面,鼻青脸肿,摸一摸麻木的鼻子,手心便染了血。
黄家不要她了。
黄宸怕是恨她恨到极点,也失望到了极点。
清远侯府回不去的,姜荣昌本性薄凉,绝不可能在乎她这个白送的妾。
她若腆着脸回去,反而自投罗网,生死不知。
黄蒲水只能紧紧抱着自己,步履蹒跚地走回城东花枝巷。
那是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