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呷醋啊。
”
他从未如今日这般坦诚。
姜晏凑近季桓,咬住他习惯性翘起的嘴唇。
“那看来我们和好了。
”
“既然和好了,我也告诉你一句真话。
”
季桓问:“什么真话?”
累得脏兮兮乱七八糟的姜晏,将自己窝进青年温暖宽阔的怀抱,蹭了蹭他遍布咬痕的喉结。
她放轻声音,很轻很慢地说:“我以前也喜欢你的,虽然这喜欢很是浅薄敷衍。
现在分量多了些,大概有这么多罢。
”
她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个五铢钱的宽度。
季桓笑得胸膛闷痛:“啊,那我对你的喜欢,大概再加一枚五铢钱罢。
”
姜晏没跟着笑。
她嗯了一声,闭上困倦的眼睛。
“这样就够了。
虽然你今天把我搞得很疼,呼吸也疼心里也疼,但你得了同样的疼,看在你喜欢我的份儿上,咱们就既往不咎啦。
”
房外的乐曲早就歇了。
万籁俱寂,仿佛天地陷入沉眠。
在昏暗的光影中,季桓脸上的笑一点点剥落,破碎,消失。
他的视线凝于虚空某处,过了很久移至姜晏乱蓬蓬的发顶。
然后他抬起手,用力搓了把她的脑袋。
“好。
”
季桓缓慢回答,“我们既往不咎。
”
19719谁人最清醒谁人尚沉沦真作假时假亦真不如长醉此梦中
回来的时候很晚了。
车舆驶进侯府侧门,朱鹭等了半晌没听见里头动静,掀开帘子方见姜晏揉着眼睛醒来。
她打着呵欠下车,一脚没踩稳,幸好朱鹭反应快,伸臂拦住。
燕平王的前暗卫沉默一瞬,径直将姜晏抱了起来,就这么往西院去。
姜晏迷迷糊糊的,在朱鹭怀里摇晃着双腿,仿佛还能听见细碎的铃声。
但银铃早就从脚踝处取下来了。
“朱鹭啊,朱鹭。
”
姜晏咬着含糊的字音问,“国库的一枚五铢钱,和外面流通的恶钱,哪个重?”
朱鹭不明用意,低声答道:“一般而言自然是真的五铢钱重。
市面上大部分恶钱总归用料有些区别。
”
姜晏嗯嗯两声,要睡不睡地望着树梢滑过的月亮。
“人的情绪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