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蒙着眼睛,但裴云苍依旧能想象她微妙不满的神色。
“一开始灵净寺我中了药,也没拿刀架你脖子上呀。
是你占了便宜,后来选定我长期往来,也不管我愿不愿意。
现在你不想玩了,就来告知我,也没有和我商量的意思。
”
姜晏赤着脚,踢了踢裴云苍紧绷的小腿。
“你这个人,好生傲慢。
”
裴云苍垂下眼帘,望着她白生生的玉足,低声道:“是。
”
他无可辩驳。
习惯了事态尽在掌握,也习惯了步步为营,直到惊觉在与姜晏相处的过程中心神松懈,甚至吐露幼年往事……
他意识到了不受控的危险。
所以,联络姜晏的次数越来越少。
最终下定决心,就此断交。
姜晏骂:“卑鄙无耻。
”
“是。
”
“随心所欲,毫无担当。
”
“是。
”
“我也不稀罕你呀。
会不会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嗯。
”
他态度好到了极点。
倒让姜晏觉得没意思了。
“我要回家。
”
进来婢女为姜晏更换衣物。
裴云苍退到外间回避,还能听见她不高兴的抱怨,说既然今日没这个意思何必折腾人沐浴。
裴云苍按住疼痛的眉心。
是他疏漏了,没顾上提醒庄子的人不用这么准备。
近来身体疼痛频繁,也影响到了心神。
送人出门时,他道:“先前的约定照旧。
”
姜晏想了一会儿,才明白燕平王说的是护侯府三年安宁的允诺。
只是侯府出事恰在三年后,也不知道到时候这允诺管不管用况且燕平王还没法保证自个儿能活多久呢。
她鼻子发出轻轻的哼声。
裴云苍总觉得脊背刺刺麻麻,很不适意。
他再道:“你可要求我做一件事,什么事都行,只要我办得到。
”
这个承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