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私,闻阙虽出身贫寒,无甚亲族,但他位及左相,权钱模样都是不缺的,而且不沾酒色,年纪大些懂得疼人,姜晏嫁过去不会受委屈。
以及,若能与闻阙结亲,以后姜荣昌出门就是左相外舅,面子上多亮堂啊。
“晏晏说的什么话。
”当下,姜荣昌笑呵呵地哄姜晏,“爹爹自然心里有数,今日听三娘回来说你被留在宫中,爹爹就知道事情不对,赶忙出去打探情况。
正巧遇见闻相进宫与陛下议事,和他提了你的名字,他并未对爹爹冷脸,爹爹如何不清楚这里头的门道?他若是对你没有心意,怎会答应接你出宫。
既然接了你,送你回府便是有意与我清远侯府结好……”
陵阳公主对闻阙的那点儿纠缠拉扯,姜荣昌亦有所耳闻。
自家女儿受了陵阳嫉妒之心的牵连,可不就得闻阙出手搭救么。
嗨呀,男男女女的事,只要能得个好结果,不怕中途麻烦。
“他要真没这个意思,为何不另外差车送你归家,偏要亲自护送?”姜荣昌摸着胡须,“爹爹的确急了点儿,可耐不住人家也有这番心意嘛。
”
姜晏气得跺脚:“他有个屁的心意!”
桐花宴的时候都投怀送抱了,闻阙连亲都不给亲呢!
呸!
跟亲爹难以沟通,姜晏憋着郁气回了西院。
她才不信姜荣昌的道理,纵使闻阙的确对她很好,言行举止却没半点逾矩。
完全就是拿她当小孩子看。
都被当成小孩儿了,那还能发展啥关系么?
呵。
记仇的姜晏,躺在闺房滚来滚去,将锦被卷成毛毛虫。
正翻来覆去呢,什么东西飞进帐中,落在她颈窝。
是纸条。
拆开看,云苍的字迹。
约她暖玉庄相会。
姜晏翻身而起,推开半阖的木窗,外面没人。
她喊朱鹭,连喊数声,朱鹭才从房门进来。
“主人何事?”
姜晏捏着纸条,打量朱鹭脸庞。
这人装得挺好,真当她不知道纸条怎么飞进来的。
“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