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来呢?
再退一步说,为何在姜晏失态时,率先出面安抚她呢?
她身边有沈知婴。
有姊妹。
再不济还有宫婢。
哪里用得着他?
可世间就是有许多事不讲道理。
真真……
不讲道理。
寂静中,姜晏低声咕哝了句。
闻阙没有听清:“什么?”
他向前半步,姜晏直起身来,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
温软的身体随即贴上胸膛,淡淡馨香与苦寒的气息融合在一起。
闻阙想退,但姜晏就跪坐在床沿,被他一扯,险些跌落下去。
他下意识搂住了她的腰。
纤薄,柔软的腰身,只拢着薄薄一层衣料。
独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渐渐渗进闻阙的掌心。
恰似一团愈烧愈烈的火,顺着骨骼臂膀爬上去。
姜晏仰头,近距离望着闻阙。
她想亲亲他。
没有理由,也许只是出于依赖。
又或者,是经历委屈之后的应激反应。
姜晏抱得更紧了些,去追寻闻阙好看的薄唇。
眼瞅着要碰到了,他却腾出手来,挡在面前。
湿润的嘴唇便贴住了干燥的掌心。
不问情欲的丞相大人眼睫颤动。
浓墨似的瞳孔凝结沉沉情绪。
他说:“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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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晏固执地看他。
于是他又说了一遍。
“不可以。
”
僵持片刻,姜晏张嘴,咬了一口闻阙的手心肉。
力气不算大,只留了点红色的齿痕。
她恹恹躺回床上,卷着被子滚到里面,背对着他。
闻阙握住手心,垂落的广袖掩住指尖,神色难辨:“我受陵阳殿下邀请,来桐花宴。
”
他的身份,赴宴也就是评评文章,勉励少年人。
不来也行,但不偶尔放松一下,疑心甚重的皇帝又该不高兴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
”
以闻阙对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