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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知婴和三姊的陪伴下,姜晏擦了脸漱了口换过衣裳,躺在陌生的寝殿里歇息。
桐花宴在宫城举办,亭台楼阁花草庭院皆为宫制,处处透着冰冷的贵气。
进来诊脉的御医全程低着头,不曾窥探姜晏容颜,开了药汤便悄悄退出去了。
所谓药汤,也就是些补血安神的东西。
毕竟御医根本查不出姜晏身体有何大碍。
“我当那盘鱼肉有问题呢。
”沈知婴坐在床边,握着姜晏的手,忿忿道,“以为季桓这狗东西给你下了药,掺了毒,害你这么难受。
真是要把人魂儿吓掉了。
”
姜晏安安静静躺着不吭声。
微卷的睫毛掩着眸子,根根浸着湿意。
她的脸是白的,没半点颜色,手也很凉,凉得教人心疼。
“晏晏?”
沈知婴拿额头贴了贴姜晏,低声呢喃,“你是不是和季桓闹不痛快了?若他害你受了委屈,你同我讲。
”
姜晏却扭过头来,看向神色担忧的姜三娘。
“三姊,你去外面玩罢。
”
她嗓子肿痛,声音沙沙哑哑的,“桐花宴还有许多考验才学的玩法呢,你莫要错过了。
我这里……有婴娘在。
”
姜三娘看重桐花宴,但此刻放不下姜晏:“我如何能走?”
“去罢。
”姜晏扯扯嘴角,“御医都说了,没什么问题,脾胃一时虚弱才吐的,躺会儿就好了。
你别凑在这里,人多,我心里闹腾。
”
姜三娘这才肯走。
走了以后,殿内只剩几个宫婢。
沈知婴将她们遣得远远的,低头亲姜晏的脸。
边亲边骂季桓。
其实他以前猜测过季桓和姜晏的关系。
季桓待姜晏热络过一段时间,此人名声风流,染指姜晏并非没有可能。
如今见到季桓和姜晏对峙的情景,沈知婴直觉二人的确有旧。
但有旧又如何呢?
瞧今日这阵仗,季桓显然和姜晏闹崩了。
“你不愿说,我便不问了。
”沈知婴咬住姜晏的唇,含含糊糊道,“总归以后有我疼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