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一团糟。
姜晏不清楚闻阙的忧思。
她依旧过她的日子,睡觉,逗猫,偶尔与宿成玉虚与委蛇,哄哄越发热情的季桓,和沈知婴做些快乐事。
实在无聊的时候,还能折腾折腾程无荣。
总归这大夫整天闲得没事,就爱在她面前晃悠,惹人嫌得很。
姜荣昌没什么时间来烦姜晏。
他最近忙,有空暇的时候又贪杯,喝得醉醺醺的不问后宅事。
据说太子理政颇有些焦头烂额,中庸温吞的作风让许多官员叫苦不迭,于姜氏也有牵连。
而三皇子取巧献殷勤,跑长水宫伺候皇帝去了,自称学了一套呼吸吐纳按揉穴道的秘法,能辅助丹药效用延年益寿。
皇帝被哄得很高兴,朝堂之中几家欢喜几家愁。
姜晏注意着这些动向,至于家里的琐事,她是不关心的。
像侯夫人将黄小夫人治得服服帖帖一团和气啦,姜三娘被亲娘逼迫着学习如何操持家事啦,大哥与妻子不睦夜宿官署啦……她听着都脑袋发胀。
暑夏时节,闻阙婉拒了宿成玉的邀请。
最终愿意为宿成玉的冠礼做大宾的,是九卿之首的太常卿。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姜晏正躺在光洁的漆案上,通体赤裸,乌发如云堆聚在肩颈后背。
她的锁骨,胸乳,腰身,大腿,全都描画着精致的月季。
金粉闪烁,随呼吸起起伏伏,当真娇艳动人。
“太常卿也很好啊。
”姜晏踢蹬了下,面色不豫,“终究是便宜他了。
”
季桓握着细细的羊毫,蘸了金粉的笔尖滑过她的肚脐,在微微隆起的嫩红蜜桃表面画了个圈:“乖,别乱动。
”
16淫画(19珠加更)
此处是季桓的私园。
姜晏来得容易,呆着也自在。
她只带了阿蘅,此时阿蘅必然不在书房,书房里是季桓。
这人一天一个样儿,惯会作风流的装扮。
眼下他鬓系玉珠,身上只系着一件轻薄青蝉袍,胸腹腰腿勾勒出有力的线条,色而不淫,旖旎难言。
季桓在给姜晏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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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微凉的笔,柔软的毫,在她的身躯描绘一幅活色生香的月季宴。
两枝花苞托举乳肉,挺翘的奶尖便是羞涩的蕊。
崎岖的枝茎延绵肚腹,色泽偏粉的花朵浓淡相宜地拢在侧腰,摇曳于小腹。
再往下,花瓣开得愈发张扬鲜嫩,用色也艳丽许多;季桓专心致志地挑动笔锋,一朵欲绽未绽的红月季倾倒在姜晏腿间,颤颤巍巍,可怜可爱。
“太常卿年逾耳顺,正是含饴弄孙的年纪,脾性和善得很。
宿六与我以前都是他老人家最喜爱的学生,他能为我取字,自然也能给宿六操持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