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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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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姜晏发出短促的叫声。

     她捏着流血的食指,不知所措地望向闻阙。

    闻阙起身,看了看姜晏的伤势,打算传唤叶舟。

     他一动,便被姜晏扯住了袖子。

     “别走。

    ” 姜晏眼眶蓄满了泪水。

    她似乎疼得很,鼻尖一抽一抽的,“我好疼呀。

    ” 14子鸠哥哥? 姜晏并没有太深的心思。

     她厌烦说教,厌烦彼此生疏的距离,便想借着机会逗逗这正经人。

    说来也怪,每次遇着闻阙,她都有种微妙的恶意,想看他失态,想让他乱了分寸。

    也许是因为他瞧着太干净太冷了,教人忍不住做坏事。

     所以她出门前,特意挑了沈知婴绣的这件裙子。

    裙面每一朵花,都见证过她与沈知婴的淫行。

     所以她割破指尖,惶惑无助地,像受尽了委屈的小猫,对闻阙诉说疼痛。

     闻阙没有再唤叶舟。

     他弯下身子,拿洁净的绢帕为她裹伤。

     姜晏又闻到那股微苦的冷香了。

    她凑近他,细细嗅闻,动作并不明显,但闻阙显然有所察觉,手上动作变得僵硬起来。

     给绢帕打了个结,他迅速后退。

     姜晏偏偏要说:“闻子鸠,你身上真好闻。

    ” “莫要唤我闻子鸠。

    ” 闻阙蹙眉,不太适意地捏了捏手指。

    他险些忘了,面前的姜五娘并非不谙世事的少女,错误的印象早该纠正。

     可姜晏半点没被他冷淡的态度吓退。

     她眼里还残存着亮晶晶的泪,带着几分迷茫,几分理直气壮:“那我该喊你什么呀?既是婴娘的兄长,莫不是要喊子鸠哥哥?” 闻阙张嘴想要驳斥,零碎的画面飞掠而过。

     几日前,他在宗庙见到国师。

    那道士惯会装模作样,听了他的要求不肯立即答应,反倒扯些阴阳五行的道理,说沈知婴一旦拨正阴阳,早夭的命数会反噬其身……叨逼叨半天,总之就是:沈知婴得扮女子,否则活不了多久。

     闻阙不信,让人把国师拖出三清殿。

    国师抱着柱子不肯撒手,后来皇帝那边来了人,才算阻止即将发生的殴打事件。

     为这事儿,皇帝骂了闻阙半个时辰。

     “朕的命是国师的仙丹养着的!”气虚体软的天子怒气冲冲道,“朕当年能够即位,也是国师在阴山为朕批命!闻阙,你不顾念天子提携之恩也就罢了,还想害朕的恩人,大熹的恩人?” 这话说得重,吓跪了一群宫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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