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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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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晏明知故问,她只为牵起话头:“闻相生平轶事,街巷皆有传闻。

    我听那些读书人说呀,闻子鸠刚到洛阳那几年,吃穿用度都很节俭,白日在官署忙碌,夜间回来,还亲自挽袖烧饭。

    有人笑话闻子鸠粗鄙,他便答,‘君子远庖厨’是为仁慈之心,但杀鸡宰羊之人未必就比席间雅坐执箸者低贱凶恶。

    ” 正正经经念完这一段,姜晏换了轻松的语调,“我听了这个故事,便想着你的手艺应当是很好的。

    ” 原本的故事并不仅止于此。

    本文唯一更.新:二[三[[二[[六[九[四[三[ 闻阙还说,操刀的屠夫,庙堂的官吏,烹食者与进食者,只为饱腹而已。

    归根结底,都是利己者。

     世间无君子。

     他道。

     一句近乎狂妄的评价,惹了洛阳许多名士。

    于是便有人写诗作文,批驳讥讽,甚至引到朝议之中。

    闻阙并不退让,辩得有来有回,后来甚至搞出个很热闹的“君子之论”。

     类似的事情有很多。

     闻阙当上丞相后,言行逐渐内敛。

    但他绝非温吞之人。

     他是藏了寒光的利剑,掌生杀大权,观天下苍生。

    不涉及朝政争斗时,才会显出几分独有的宽容体贴,对晚辈,对亲人。

     姜晏便揪着他的宽容体贴,他的克己自省,理直气壮占便宜。

     “下回我带球球去你家的时候,闻子鸠,你请我用饭好不好呀?” 闻阙沉默须臾,谨慎发问:“这也是赔礼的一部分么?” 姜晏摇头:“不是啊。

    ” 她只是想吃他烧的饭。

    闻相亲手做的,听起来多有意思啊。

     闻阙自然不肯答应。

     他说不合适。

    的的确确哪方面都不合适。

    大概是这段东拉西扯的谈话消解了尴尬,他的表情变得放松许多,对姜晏的放肆举止,也露出不苟同的神色。

     长幼有序。

     姜晏不该这么自由散漫。

    也许正是因为她被养得太娇惯,太自由了,且受到沈知婴的影响,所以才不懂可为与不可为的界限。

     ……才会青天白日和沈知婴在敞着门的屋子里欢好。

     “你不该唤我闻子鸠。

    ” 他开口。

     从称谓到伦理纲常,寥寥几句训诫,措辞足够委婉温和。

    但姜晏不耐烦听这些,她来这里,本也不是为了挨教训。

    面上乖乖听着,手指却装作不经意地碰掉汤匙,白瓷柄摔碎成好几截。

     弯腰捡拾,锋利的断面割裂肌肤。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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