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在卧房喂食厮混,滚在榻上亲吻交叠。
他守在门外,直直地跪着,手里捧一封公文密函。
等宿成玉把姜晏哄舒服了,合衣出去拿密函去书房,不高兴的姜晏拿东西砸人,发作脾气,这奴仆头破血流也一声不吭。
他惯会煞风景,搅她的心情。
“你让我不高兴了。
”
姜晏起身,叫了阿鹤进来。
“把人拖到后面的狗窝里。
”她以前养过一只小狗,白茸茸的特别可爱,可惜病死了,“锁起来,别让他吵。
问清楚人哪儿来的,什么身份,和六郎什么关系……”
姜晏口吻轻飘飘的。
“怎么问都成,只要别把人弄死了。
我们不是有大夫么?让程无荣过来守着。
”
36另一面(44珠加更)
及至正午,煎好的避子汤药送到姜晏面前。
她懒懒躺着,闻也不愿意闻,看见那黑糊糊的玩意儿就皱眉:“他没有不苦的药方子么?”
有。
但程无荣故意的嘛。
姜晏蒙在鼓里,左右没有办法,只能勉强拿勺子舀了喝。
喝一口,想吐。
喝两口,骂人。
叫云苍的狗东西。
管不住下半身的狗东西。
她翻来覆去地在心里骂,倒是没考虑过自己当时的表现。
反正都是狗东西的错。
好不容易喝完大半碗苦得要命的药汤,姜晏眼睛都是红的,睫毛根泛着湿气。
她拈了最甜的蜜饯往嘴里送,还没吃呢,阿蘅领着个高大威猛的女人进来了。
“叫做朱鹭。
”阿蘅有些畏惧又有些好奇地站在一旁,给姜晏介绍,“府里新招了一批护院,侯爷见她武艺过人,又是女子,便拨到咱这边了。
以后娘子出门游逛,朱鹭陪着也方便。
”
姜晏倚在床边,仰望着朱鹭鼓鼓囊囊的臂膀,以及坚毅冷漠的脸,连蜜饯都忘吃了。
好高,得和季桓一样高。
看起来特别有力气,感觉能一只手把人拎起来。
姜晏眼睛都亮了。
她踩着木屐下床,忍不住捏朱鹭的胳膊和腰,以及坚硬得几乎无起伏的胸脯。
朱鹭被捏得很不自在,刚想避一避,转眼瞥见案头的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