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楼下种了几棵四季桂,开的花很小,但很香,开花时经常有人在那拍照。
丁循看起来不像是爱花的人,但他有时会蹲在下面捡桂花,许容音就没多想。
直到那次,舍友说他在下面等了她很久,问她可不可以帮个忙。
七年过去,桂花树还是那棵桂花树,他们还是他们。
许容音想,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站久了,大脑应该会帮他记住等待的感觉。
但她还没开口,丁循就在叫她的名字。
“许容音。
”
“嗯?”
“许容音。
”
“怎么了?”
“许容音。
”
饶是许容音脾气再好,被叫多了也有点烦,“你”这个字还没脱口,丁循就俯身压住她。
绵密的吻堵住双唇,她才感知到这个夏夜有多燥热。
男人精干的腰硬得像铁,越推越结实,丁循直接把人压到了树干上。
四季桂开花的季节似乎比较随意,这一抖,竟然掉了几粒在肩上,随着他逐渐深入的吻滑到她发丝中,浓郁的香味就混进了夜色里。
放在平时,这个点宿舍楼下都有很多人,但现在静悄悄的,只有田径场那个方向热闹。
墙边偶尔有流浪猫路过,猫身擦过草丛,她仿佛惊弓之鸟,把他腰上的衬衫都攥皱了。
许容音有点招架不住他这个吻,膝盖顶开他双腿却被夹住,丁循含住她的唇舌吮,指腹擦过的地方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绯红。
她想问他怎么突然亲她,可是这个吻过于绵长,她只能在喘气的间隙问出声。
而丁循按住她的后脖颈,只回答了两个字:“想亲。
”
没有为什么,想亲就亲了。
他以为能忍住,但事实并非如此。
从田径场走到宿舍楼下,他都没有打消这个念头,许容音这个名字,每叫一声接吻的欲望就越强烈。
寂静的黑夜里有虫鸣,还有从田径场传来的吉他声,以及桂花树下热烈的啄吻声和压抑的喘息声。
丁循的手在她身上难耐地抚摸了好几下,始终忍着没有钻进去,只隔着衣料揉捏她。
许容音仰起脖颈,两只手抓在他侧腰,似推似拉。
丁循受不了她这么弄,拽了一只下来十指扣住,纠缠。
不知道为什么,手指这样的缠绕反而更让她脸红,仿佛回到了床上那时,他裸着身躯与她抵死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