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祥平静地看着她,说:“刻字。
”
孟摘月呆住,看了一眼那个削木头的刻刀,又看了看他还未束紧衣衫的身躯,连忙道:“你……你没动手呢吧?你……”
她从被窝里爬出来,扯着他的衣服查看,许祥按住她的手,回答:“没有。
”
他稍微停顿一刹,又补充:“殿下来吧。
”
许祥的神情极为正常地将刻刀递给了她。
两人四目相对。
孟摘月啪地一声把刻刀扔到地上,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拉得低下头来,然后看了看四周,嫌自己不够高,直接踩到了椅子上,俯视着他大声道:“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这人是不是让内侍省给折磨傻了啊!这是人干得事吗?那得多疼啊!”
许祥垂下眼帘,低低地道:“殿下想要的话,我不会觉得疼的。
”
孟摘月好悬没顺手抄什么东西来家暴他,她怒气冲冲地跺脚,把椅子踩得咯吱响,就在这个时候,从来不怎么害羞的许都知忽然别过视线,伸手将她从椅子上抱下来,把手伸到她的背上,重新系了一下抱腹的带子。
他贴着耳朵,轻声说:“衣带松了……天冷,快回去吧。
”
抱腹可没比肚兜多出什么料子来。
孟摘月一下子红了脸,应声:“哦……”
她被许子骞抱着塞进被子里,被角掖得严严实实。
孟摘月把刻刀握在手中,恐吓似的戳了戳床沿,道:“太锋利了,连木头都戳出坑了,你不许碰,知道了没有?”
看看,这要是戳到人身上,别说刻字了,就是不小心划下来一道口子,她都要心疼死的。
何况刻字什么的本来就是刑罚,她不过说着玩玩,要是许子骞当真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
许祥看着她点点头,说:“好。
”
在孟摘月的监督之下,许子骞倒是没做出什么令人诧异的极端举动来。
他这个人的性格似乎有缺陷。
公主殿下握着笔,对着面前的公文发了会儿呆,神游天外地想到此处,琢磨着思索。
但他的缺陷并没有攻击性,那是一种向内压抑、向内克制的缺点,他的思维方式跟健康的正常人有区别,他并没有自我虐待的嗜好,但总是会因为自卑或者别的什么考量,陷入到一种需要自我虐待的情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