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令人脸红心跳的任何温度,只有他生命里、以及人生当中的巨大伤口。
他早已接受了这道伤痕,可以若无其事地面对相关的辱骂和嘲讽,可以冷眼旁观,不为所动,仿佛那些言语刀锋不曾落在自己身上……但他却跟孟摘月谨守着这份界限,她的手若有越线,他即便不抗拒,也会产生一种难以想象的紧张和卑微感,会不断地责备自己。
这也是所谓的“贤惠病”的原因了。
对这个时代而言,无论男女,生育始终是一等大事。
孟摘月如果因为他没有后代的话,许子骞会为此非常担忧和内疚。
许祥看了一眼她指的地方,说:“好。
”
孟摘月满意地一笑,亲了他一口:“不错,这样你就属于我了。
”
说着轻轻敲了一下牡丹香膏的小盒,别扭地添了一句:“快点快点。
”
他的手又长又匀称,很清楚什么是轻重缓急,极为听话,再加上被软腻香膏涂了指腹,又柔和几分。
但他很难主动进行这种“侵犯”,必须要孟摘月轻声引导,一点点吩咐他、命令他,许祥才能在谨慎和小心当中,好好地侍奉公主。
太监应该是没有欲/望的。
孟摘月迷迷蒙蒙倚靠在他肩膀上时,不经意地这么想。
那他紧绷的身躯、从冰冷过渡到热切的体温,还有那些扑散在她肌肤上的气息,又算是什么呢?
……
孟摘月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外头刚打过四更的锣。
她从被子里钻出来,见床畔点着一支红烛。
外头的雪还没停,地龙烧得暖烘烘的,她的半个肩膀都露在外面。
公主殿下身上是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的,许祥从来不敢。
但许都知就不一样了,他衣服底下什么痕迹都可能有,抓痕,咬痕,吻痕,或是兴致到了掐一把……浅浅的指印就落在身上了,他不在意,孟摘月也不想改,她对许子骞就是一直这么任性的。
她借着烛光,看向许子骞的背影。
平常的时候,他肯定已经合拢整理好了衣服,但这次没有,似乎在灯畔仔细查看着什么东西。
孟摘月懒洋洋地叫了他一声:“子骞。
”
许祥转过身,这时,她才看清他手里拿的是什么是一把刻刀。
孟摘月怔愣了一下,半晌才问:“你拿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