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迎面先一礼,本来想称殿下,见她装束,又立即改口玩笑道:“孟二公子。
二公子既然要寻我的麻烦,那就免不了要宴请宴请你,才能破财消灾了。
”
“你今儿要破得财还不止我呢。
”孟摘月转过身,向他示意了一下马车。
郑玉衡本以为只是公主发觉此事,过来看望董灵鹫,没想到她能说动孟诚,弄得拖家带口、帝都皇宫里的龙驹凤雏全都塞到这个小院子里了。
孟诚听到郑玉衡的声音,才从车上矜持端正地下来,并扶住王婉柔,与她相依而立,如一对璧人。
孟诚见了他门前的芭蕉,只冷哼一声,觉得也不过如此,哪里就好过皇宫?怎么就令人流连忘返了?可见景色还在其次,都是郑玉衡这个人折腾出来的,才让母后厌倦宫闱。
孟诚端着架子,瞥了他一眼,这会儿看他有点不顺眼,就没什么好脸色地道:“吃什么饭,还是给母……母亲大人请安要紧,郑郎君带路吧。
”
郑玉衡知道他脾气变来变去,时好时坏,两人混熟了,又是私下里隐藏身份的场合,所以干脆不理他,转身将几人引进去,只跟公主说笑。
宅院不大,栽着一片竹林,颇有窗前千竿竹的意境。
许多地方都是新捯饬过的,亭台轩峻秀丽,虽然没有宫中奢华贵重,亦有古朴自然之趣,人工挖凿的小池塘里养了几条鱼,在荷叶底下流窜。
孟摘月边看边称赞,觉得这里很是清新舒畅,看得出来一草一木都是郑玉衡用过心的,就夸他:“园林草木,也能安排得这么妥当,有什么是你学不会的?”
郑玉衡道:“檀娘……她也做了很多指教。
”
孟摘月听到他脱口而出之语,不禁回首看了看她皇兄。
孟诚倒是没有像第一次听见这称呼似的暴怒,但还是瞪了郑玉衡一眼,冷冷道:“叫太夫人。
”
郑玉衡道:“你别出馊主意了,把人都叫老了。
”
孟诚道:“哦?再是馊主意也比你这张嘴合规矩。
”
郑玉衡默默地压低声音说:“不要,我就叫檀娘。
”
他就算声音压低,孟诚也不是完全听不见,要不是有王婉柔拽着,他已经上去跟郑玉衡“讲理”了。
随后按下火一想,这是郑钧之,郑钧之一天不给他找几顿气受,那这人也是吃错了药……他这么想完,反倒没迸出来什么火气,性子都让郑钧之给磨平了。
孟摘月随手折了一只路上的花,问他:“母亲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