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灵鹫继续道:“比先皇帝更合适。
”这样总能安你的心了吧?
小太医不就是喜欢听这个吗?不然也不会老是跟已经埋进土里的人较劲。
郑玉衡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停了好一会儿,然后又抬起来捂了下脸,按了按眼角,说:“娘娘……”
董灵鹫转过头:“眼睛痛?”
他低下身,将手移开给她看,眼角红了一大片,很是可怜地说:“睫毛掉进去了。
”
董灵鹫道:“我看看。
”
她的手按住眼角,发觉他的眼眶烫烫的,以为是掉进去的睫毛把他弄疼了,便仔细看了半晌,吹了吹他的眼睛,低声道:“在哪儿呢?”
“疼。
”郑玉衡只是说。
董灵鹫又找了找,最后才在眼睛的角落拨出一根掉进去的眼睫,又轻轻吹了几下,语调温柔:“怎么这么不小心。
”
郑玉衡由着她吹眼睛,与对方四目相对,视线碰触,他忽然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的胆量,伸手圈住她的腰双手绕到椅背那边,将董灵鹫环在怀中。
他贴过去,令人无处防备地亲了亲她的唇,然后紧紧地抱住她,声音有些黯然低哑:“太后娘娘……”
“嗯……”董灵鹫抚摸着他的背,“怎么了?”
“臣不想离开您……”
董灵鹫轻声:“也没有人要你离开我呀?”
“我是说很久很久以后。
”他道。
“多久?”
“几十年以后。
”郑玉衡喉结微动,将话在口中转了好几圈,然后道,“娘娘百年以后,臣想陪着您……”
“大殷没有殉葬的规矩。
”董灵鹫道,“如果有,哀家肯定早就废止了,不会让活人因死人的“寂寞”而无辜受牵连。
”
郑玉衡不说话了。
“还有,”董灵鹫抱着他,对方的身体在冬日里反倒很温暖,像个小火炉。
她耐心而温柔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