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因为心思乱成一片,不得不双手捧起,免得失了神。
他喉结微动,低道:“臣……不会被皇帝陛下凌迟处死吧?”
“这可说不定。
”董灵鹫支着下颔,不负责任地扩展下去,“等到哀家放权之日,或许皇帝第一个提刀要杀的就是郑太医你,怎么样?此刻收手,为时未晚。
”
郑玉衡耳根通红,被茶水呛了一口,掩唇疾咳,眼睛都泛起生理性的泪,湿润明亮。
董灵鹫又道:“你还说,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你虽无文武艺的契机,但相貌还可堪一用,让我尽可以随意享用……”
郑玉衡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放下茶盏,竟然丝毫没有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
酒后吐真言,郑玉衡紧张得头脑发烫,心想自己是把所有真言全吐出来了,这下子是连丁点脸面也没有,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道:“太后娘娘。
”
董灵鹫以为他要澄清,好整以暇地调整坐姿,目光促狭地看他,谁承想郑玉衡不仅没澄清,反而攥住她的手,一鼓作气地道:“……臣是不会毁诺的。
”
董灵鹫都准备好谅解安慰他的话,结果听到这话,声调险之又险地一顿:“……什么?”
郑玉衡道:“君子一言既出……”
董灵鹫:“其实可以反悔……”
“决不能反悔。
”郑玉衡坚持,“一诺千金。
”
“其实这些话都是……”
“都是太后娘娘顾忌臣的颜面,才迟迟没有告诉臣的。
”郑玉衡自动补全这句话,甚为感动,“娘娘太过体恤了。
”
董灵鹫额角一跳,觉得这走向怎么有点儿不对了?正要跟他解释清楚,便猝不及防地被靠近过来,又轻又突然地亲了一下。
对方唇瓣柔软,一触即分,很有一种自知的献祭感,几乎是把最柔软最好折磨的地方送到她的眼前,呼吸绵长地交织过来,盈着一股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