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祥道:“娘娘需要?”
面对他的质疑,郑玉衡几乎有些脸红,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对。
”
许祥默了默,说:“今夜的话……”
郑玉衡的眼眸肉眼可见地专注起来。
许秉笔又道:“你这身体,恐怕坐不下去,我见方才他们杖到了背上。
你现在还不觉得,明日连卧床休息都煎熬,还能去慈宁宫?是郑太医照顾娘娘,还是太后娘娘照顾你?”
郑玉衡道:“……这么严重么。
”
许秉笔有点惊讶,他掌刑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种,便伸手在他背上按了一下,见郑玉衡痛得发抖,直抽冷气,发现他并不是对痛觉不敏感,又有些疑惑:“你……这么能忍?”
郑玉衡猝不及防,痛得眼底一湿,吐出口气:“……许秉笔,你好狠。
”
许祥:“……”
商恺早已随着皇帝去慈宁宫了,除了两人之外,一旁还剩下陈青航和几个心腹宦官。
陈青航听了全程,乐不可支,他上前搭在许祥的肩上,主子一走,就有点儿没正形,笑眯眯地跟郑玉衡道:“哎哟,久闻盛名,原来郑太医这么硬气啊,叫都不叫一声,平日里那些没根儿的小太监,还没打到身上就开始嚎了。
”
郑玉衡想不到他能拿自己的阉宦身份如此调侃,一时愣了愣。
许祥面无表情道:“多谢你留情。
”
行刑之时,多亏了陈青航暗示持杖的内侍们,让他们务必表面惨烈、实则留手地打,不然小郑太医还真不一定能站在这儿。
陈青航弯着一双狐狸眼,道:“就跟公主说得一样,我要是把咱们太后的人打坏了,回头怎么跟凤藻宫娘娘交代,我主子前几日还给娘娘抄佛经祈福、可没见她给陛下这么上过心。
这是为难人的事儿,要是懿驾责怪我们主子,皇后娘娘又要睡不好了。
”
郑玉衡抬起手,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