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才轻柔仔细地给董灵鹫穿上耳坠。
郑玉衡简直难受得想哭。
过了好半晌,他才迟钝地起身,眼眶红了大半,沉默地整理衣冠,收束领口,然而他身上的“标记”,无论再怎么努力遮盖,也都没办法完全遮住了。
董灵鹫看着他想了想,轻轻地身畔人道:“去把那件银月巾拿来。
”
随后,女使便捧上一条色如银月的素巾,上面几乎没有什么纹饰,并无繁丽的花样,是男子所用,但料子轻柔,微微泛着光晕。
董灵鹫接过,亲手将素巾围在他的脖颈间,当做颈带,遮住上面鲜明的痕迹,轻轻打了个结。
她低声道:“先回去吧。
”
郑玉衡看着他,眼底微潮,难过的气息快要溢出来:“娘娘……”
董灵鹫安慰道:“乖,别撒娇,让诚儿看见不好。
”
诚儿……郑玉衡酸得不能自已,鸡蛋里挑骨头,连她亲生儿子的醋都吃。
他把脸转过去,努力矜持地装作不在意,道:“臣没有撒娇。
”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摸了摸脖颈上的银月巾,果然在最边缘的地方摸到一个小小的玉麒麟刺绣又是明德帝的!
郑玉衡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有脾气,他绷不住恭敬礼节,吸了口气,转身就走,连句“告退”都没跟董灵鹫说。
董灵鹫看了他一眼,并没责怪,只是深深地思索着,这孩子……怎么又生气了?
作者有话说:
小郑:呜呜呜呜呜呜(哭得惊天动地)
太后:……?
孟诚踏进慈宁宫。
他一身赤红的团龙纹常服,早已卸了沉重冕旒,只戴着一顶君子冠,神采奕奕,哪怕是听说董灵鹫尚未起身,也不骄不躁地坐了下来,坐姿端正地等候。
孟诚没等太久,董灵鹫便出来见他。
在两人会面之前,她已经派人将郑玉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