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巧呀,本宫又遇到许秉笔了。
”
是挺巧的。
望风望了半个时辰的小侍女哀怨地想。
公主见他不语,轻咳了一声,有点扭捏,但又佯装很大度、很不经意地道:“既然遇到了,本宫就送你一程吧,不用太感谢本宫,这是看在你伺候母后的份上。
”
许祥道:“奴婢惶恐,实不敢……”
“来人。
”孟摘月一抬手,“请他上来。
”
马车后立即出现了十几个膀大腰圆、体格健壮的公主侍卫,一个个佩刀戴甲,目如虎豹,恶狠狠地盯着他。
许祥:“……”
公主:“怎么样?”
许祥:“……恭敬不如从命。
”
作者有话说:
公主:我就说他是自愿的嘛!
小许:……是。
孟摘月坐在马车里,手里擒着一柄绣白鹤的小扇,带着一点儿小心地看他。
昭阳公主从小有那么多人喜爱娇宠,自然不是出于身份、地位的小心,而是对他这个人的性情没有把握,怕举止太唐突、冒昧,反倒惹了许秉笔的敬而远之。
面对自己想要的人,无论他如何身份谦卑、如何身体残缺、如何名声鄙陋,她都情不自禁地生出一份心虚,但很快,女孩面对爱情降临时的另一种大胆覆盖住了她。
公主道:“秉笔的衣衫穿得如此单薄,未料到秋雨寒冷,不怕伤了身子吗?”
许祥眉目不动,沉凝一片,低道:“奴婢微贱不堪,不值得殿下挂心。
”
车马一动,两侧的轮辘辘地压在道上,初秋时泛黄的叶被雨滴浇灌着,抖出沙沙、沙沙的细响。
孟摘月聆听着这样的响声,再面对许祥冷峻而俊美的面容,觉得气氛简直微妙到了极致,她心海如潮,拢着裙子,对他道:“若本宫要挂心你呢?本宫……咳,本宫已和离了,许秉笔早就知道了吧?”
内缉事厂是太后的耳目,京中的风吹草动,许祥都能一应得知,他自然明白,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眉目疏冷地应:“奴婢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