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不知道。
”孟摘月急了,凑上前去,因为他是内侍、是太监,“男女大防”这说法在他身上根本就是不成立的,公主保持着对太监的习惯,伸手欲挽他的臂,细细诉说,“那什么状元郎,什么驸马,我看也是个三心二意的混账郎君,何况他、他虽英俊,可还没你一半好。
”
许祥浅浅地望了她一眼,被接触的手臂完全僵住了,如一块冷冰冰的石头。
他垂着眼,一动不动,道:“殿下抬爱,奴婢无法跟驸马相比。
”
孟摘月蹙眉,轻皱了下鼻尖,不满道:“他已经不是驸马了!”
许祥低首称是,极沉默地陪坐在那儿。
孟摘月泄气地坐了回去。
她手里的扇子越摇越急,分明不热,还恼得额角生汗,热气上涌,外头的雨也下得心烦意乱。
公主府的马车自然脚程很快,不多时,便悠悠停下。
外头的侍女掀起帘子,轻声道:“殿下,已送到了。
”
“知道了。
”孟摘月道。
她望着许祥行礼告辞,手中很无措地转着小扇,扇坠子在手里一晃一晃的。
等到许秉笔下车时,孟摘月才忽然俯身拽住他,禁不住道:“你不要告诉母后……是本宫送你回来的。
”
母后才不会信她冠冕堂皇的鬼话,必然一眼看穿她的情由。
许祥顿了顿,说:“奴婢遵命。
”
“不是遵命。
”公主道,“是为了本宫不挨骂,所以不能说。
我不是要你遵昭阳公主的命,是要你……嗯,为了盈盈不挨骂,才听话。
”
许祥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解。
他虽不解,也不妨碍孟摘月的恣意热情,她将小扇上的坠子扯下来,拉过许祥的手,强行摁进了他掌中,抬着下巴,眉目矜贵地道:“你以后叫我盈盈妹妹。
”
许祥道:“此举不合规矩,僭越有罪。
”
“哎呀,你怎么规矩这么多。
听本宫的话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