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方向走来。
她走出去,直接叫住了他。
“程芳生。
”
程芳生背影一僵,回头看到是她,还有些没缓过神,“明芝?你怎么在这儿?”
大年三十,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她摇摇头,没有回答,而是说:“你吃饭了吗?陪我吃个午饭吧。
”
粥店很小,窗边的位置距离安排得极近,程芳生坐的板正笔直,没有碰到旁边的她。
他刚刚才下单,东西还在做,桌面空空,只能安静地看她将砂锅里的粥盛出放凉。
槐山别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
他掀起眼皮,看到室外斜对角的方向,心头一慌,嘴唇不由抿得很紧。
他等了等,主动打破沉默:“你今天不应该在家里吃饭吗?”
她不急着回应,手上不断地翻搅着碗里的粥,开口却在反问:“你不也应该知道原因吗?”
程芳生近乎颤抖地吐出一口气,“明芝,我想你是误会……”
“我看到了。
”她冷冷打断他,“我看到你亲我妈了。
”
“……”
她面无表情,平静到诡异,“什么时候开始的。
”
程芳生不说话,她便替他选择:“是认识我之前,还是之后?”
“……”
程芳生从没见过她这样的态度。
心知覆水难收,他无奈地抚额,哑声答道:“之前。
”
她倏地停了搅粥的动作。
周遭空气彻底凝固,良久,只听她嗤笑一声,满眼嘲弄地看他:“程芳生,你怎么这么能装啊?”
程芳生习惯性的抿唇,抿到发白。
他看着她手下那碗快被搅成稀水的粥,终是说了声:“明芝,对不起。
”
可是对不起又有什么用。
明芝自以为不是蠢人,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看走了眼。
舒鸢是。
程芳生也是。
她哭,不光是为沈婷,还是在为他这个曾经的朋友。
但那都不重要了。
从今往后,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都说时间是治愈伤疤的最好良药。
距那之后,晃晃一年,明芝还以为她早就忘了程芳生给自己带来的影响,可这会儿看见他送给沈婷的手表,她脸上却又浮现起一丝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