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沈辞秋居然甘愿成为那个废物的身下人?
凭什么!
温阑想不明白,前几年他时不时来玉仙宗,明明沈辞秋的举动都在他意料之中,他都没能完全掌控住沈辞秋,谢翎究竟使了什么手段!
温阑深吸口气。
光挑拨离间还是轻了,谢翎此人不能留,得尽快除掉。
免得沈辞秋真一颗心吊在他身上撕不下来。
他将瓷片用灵力震成齑粉,在屋中踱步,想了想,脑中主意逐步成形。
温阑理了理衣襟,眼中闪过狠戾神色,面上恢复了运筹帷幄的从容。
他想,是时候去探望一下郁魁了。
*
郁魁出事后,温阑以鼎剑宗少主的名义送了慰问的礼物,却是让下属随便置办的,根本就没把郁魁放在心上,更别说亲自来问候。
今日温阑踏入如今已然被冷落的郁魁居所,虽说有心理准备,但真正见到郁魁的时候,伪善的笑容还是差点被吃惊替代。
玄阳尊两个弟子,都是人中龙凤,郁魁仗着天资和身份,昔日高傲尽显,他也的确有骄傲的资本,但如今短短时日未见,张扬的天骄面容阴鸷,浑身的怨毒逮谁刺谁,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郁魁如今破罐子破摔,对谁都很暴躁,看谁都不顺眼,反正他都是废人了,既然所有人都能把他踩在脚底,他不如先狠狠咬一口再说。
因此对着温阑口气也很冲:“稀客,堂堂鼎剑宗少主,找我做什么?”
温阑闪过一抹高高在上的怜悯,包容了郁魁的无礼:“早就想来看看郁师弟,可惜一直不得空。
”他把登门礼放下,“最近跟阿辞一起寻找助你恢复的法子,实在也有些累。
”
他语调怅然,说得跟真的似的,郁魁猛地抬头,他惊诧,眼中闪过了光,但又有点不敢相信:“你说沈……师兄在帮我找恢复的法子?”
可沈辞秋那天来看自己,口口声声说不再把他当师弟,郁魁的手颤抖起来,怎么可能还会帮我,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