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天阶法器。
在谢翎放下剑时,沈辞秋清清冷冷开了口:“谢翎,你还记得是我给你下了同命咒吗?”
这句话仿佛点燃了谢翎心头这几天攒下的火,但他面上没有怒气,唯独一双琥珀色的眼划过暗芒。
“记得,所以?”
“所以这剑你不该给,”沈辞秋直直看向他,“我也不该收。
”
谢翎忽然短促的笑了一声,然后突然俯身凑近,双手重重拍在床榻上,木床震声,谢翎眼睛里燃着火,把沈辞秋骤然禁锢在床板与自己的双臂之间。
“你下了同命咒没错,怎么,你现在要弄死我?来,有本事朝这儿划一刀。
”
沈辞秋唇线一抿,他很不习惯这样的姿势,但对着谢翎那双桀骜狂浪的眼,沈辞秋丝毫没有移开眼神,此时谁先退了,谁才是真正被压制的那个。
两人目光在灯火下无声地交锋,刀光剑影。
谢翎撑在沈辞秋耳边的手慢慢收紧成拳,他嘴角勾起锋利的弧度,连笑也笑得凛冽:“当初被你下了同命咒,是我棋差一着,仅此而已,你利用我,我也利用你,既然对彼此都还有用,我们就大大方方接受这样的关系,不好吗?”
他顿了顿,又道:“同命咒上吃的亏,我迟早有天会找回来,你放心。
”
这话说得不错,他们本来就是交易,是利用,先前是,现在不也是吗?
“你若再躲着我,”谢翎呵了一声,“我可要觉得你心里有鬼,放不下那三年了。
”
话音落,一片静默,谢翎自认为讲得都挺好,却见沈辞秋古井无波的琉璃眸子微微动了动,在咫尺之间,他说:“只有我在躲?”
方才还威势逼人气焰汹汹的谢翎顿时一僵。
……是,他也在躲,而且这几天躲挺狠。
谢翎差点就绷不住面颊上的气势了,但硬是撑着没放:“我现在想明白了,不准备躲了,怎样,你呢?”
两人实在靠得太近,又是被人从上逼近,沈辞秋也险些移开目光,但也生生忍住了:“……我也不躲。
”
谢翎心中顿时长舒一口气,嘴里哼了声:“没错,就该这样,一切恢复原样。
”
他终于肯起身,没了由人形成的狭窄禁锢,沈辞秋周遭的空气重新流动,袖子底下的手指缓缓松开。
沈辞秋:“那把剑……”
“说了不想欠你,这是本殿下的作风,送你就是你的,不要就拿去扔了,随你。
”
谢翎没有再看那把剑一眼,就这么推门出去了。
沈辞秋一直到大半夜,才恢复了点勉强起身的力气,他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