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黄腾达一发不可收拾。
新军抵抗旻人骑兵的精锐铁骑。
两年之内,便在北军立下汗马功劳,在狁州一战中,唯一能与他制衡的边关将领家族、冯重山的十几万军队在与旻人三个月的血耗中迅速被打空,致使谢无炽一家独大,几无对手。
本来这时候,皇帝就要提防他了,他还分化了旻族,再收复旧山河,立下不世之功,根基越发稳当。
不用说,现在皇帝一定要办他了。
只是还不知道会用何种方式。
林盐恰到好处地道:“下官已让宣政处的文人们将旻王归义于大人的事迹,记录成文,作诗百首歌颂,再张贴城门告示宣示百姓,上送东都,以彰大人的劳苦功高。
”
谢无炽微笑道:“简单就好,不必过分宣扬,为国为民乃是本职。
”
不必过分宣扬的意思是:必须过分宣扬。
体面,真是体面。
时书喝了口水。
等林盐走了,时书才问:“你重生啊?为什么流程这么熟悉?”
谢无炽:“我父亲家族从政。
小时候在国外,我很想见他,没见到,但在电视上看见了他,恰好来我待的国家作为随行人员访问。
”
“……”
什么东西,听不懂。
时书:“你妈妈呢?”
“母亲家族从商。
”
谢无炽对现代的生活提的很少,时书打了个呵欠:“多问也没意义,反正这辈子都待在这儿。
”
不过。
以谢无炽在现代训练过的、专业的舆情控制能力,不出所料,他的莫大功绩,很快便会震动整个大景王朝,惊醒装睡的腐败官吏,震慑狼子野心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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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杜子涵过来了一趟。
时书闻言连忙倒了杯茶水,艰难地走到帐篷外。
杜子涵:“小书包,李家庄今天还去吗?说好了今天给人家修屋顶的。
”
时书端起茶水喝了口:“去不了了,看见了吧?我在喝药,昨夜不慎感染风寒,最近几天都不方便出门。
”
杜子涵:“为什么每次谢哥回来你就感染风寒?他一走就好?”
时书:“……”
杜子涵:“按理说,这大冬天有人给你暖床,不是应该更不容易感染风寒吗?”
时书:“这样,等你以后谈恋爱了,我也天天问。
”
杜子涵:“……”
“走了,兄弟,保重。
”
时书目送他走远,茶水凉了,回到谢无炽桌前放下杯子。
而谢无炽忙于城池交接的事务,每日查看舆图籍册,开会,任命官吏,整改新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