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忙到深夜,才有片刻安闲,随着降温的加剧,谢无炽的用处越来越明显了。
冬天抱着他睡,特别暖和。
而且他还不穿衣服,暖和又舒服。
时书往他怀里一缩,随后开始小狗打呼。
直,反正是不直了,过着吧。
时书跟着他睡了三天,收到消息,国丈的军队停在信固府,不到燕州来了。
很显然,他们害怕谢无炽如果真有反意,会被北军铁骑冲得尸骨无存。
信固府是谢无炽的地盘,他们只好再往后退了一百余里,退到临江府,在那里驻扎下来。
每天写许多急件,攻击谢无炽,上报东都进行弹劾,片片雪花飞。
东都早已是勃然失色,百姓们先听到收复故土的诗歌流传,接下来才听见皇帝的诏书,和流言:这北军有狼子野心。
同时,另一部分言论日渐兴起,说谢无炽本是相南寺的俗家僧人,但遍访其故土,当地百姓都说没有这号人,莫非他是天神转世,诞于佛寺,来庇护我大景江山?
鬼神之说,流传最广。
“同时还有不少言论,说咱们谢大人,头上有七彩,脚下有祥云,以仙人之姿,垂视凡尘啊!”
时书只和谢无炽黏了三天,去了屯田所。
收复永安府和部府后,大批遗民回到故国,往来交换,人口流动越发频繁。
空气中刮着寒风,天气越来越冷了,时书的口齿间溢出白雾,俊秀的脸冻得发红,和杜子涵一起回大营,路上遇到从东都来的一支商队,正坐在路边茶摊里说话。
都是寻常百姓的打扮,牵着马匹驴骡,四处走南闯北的走卒贩夫。
眼看这一群人在休息,说话,议论如今的朝堂局势。
忽然,有人从兜里掏出一片木牌,无不得意道:“这是谢无炽谢将军的生位,在下特意到相南寺求来的,开了光明,庇佑家人。
”
时书本来只是路过,闻言,转头一看,头皮发麻。
眼前是块黑色木头牌位,朱砂写字。
时书:“生位?这不是